但程願偶爾也會露兩手,所以這倒也不算很奇怪。
程願泰然自若地說:「突然有點興致。」
他說這話時,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許時懸,見許時懸面色平靜地脫下大衣,神色看起來和以往並無任何不同。
程願見狀便放了心,看來今天賈銀落確實沒見到他。
程願繼續說道:「還有一個菜就好了,你歇一下。」
他說完便再度轉身進了廚房。
卻沒看見,幾乎在他轉身的同時,就抬眸看向他的許時懸。
許時懸修長手指一把拽開頸間束縛的領帶隨意丟在椅背上,眸色暗潮洶湧。
今天他確實去了蘭徽區,只不過工作比他預料中要結束得早一些。
中午剛過他就回來了,想著下午可以陪陪程願。
但回來之後,家裡卻空無一人。
他一直等到三點,程願還是沒有回來。
天知道許時懸忍了多久才沒給程願發消息。
既然他要自由、要自己的生活,那麼他便給他。
好在秘書臨時給他打了電話,說公司有個緊急會議。
他便在餵了許圓圓一個奶酪棒之後,再度起身出門往公司去了。
事情到這裡,都尚且還算正常。
可許時懸都沒有想到,他再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居然碰到了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賈銀落。
賈銀落是在停車場出口直接攔下了他的車。
許時懸不勝其煩,但不想僵持在這裡影響後車出入,便降下了車窗。
賈銀落見狀驚喜交加,一下子撲過來扒住他的車門,急切地對許時懸說:「時、不是,許總,許總,我有個東西要給你聽。」
「沒興趣。」許時懸淡淡應完,便示意司機繼續走。
但賈銀落扒著他的車不放,焦急道:「是關於程願的!」
這話一出,許時懸不得不側目。
賈銀落見他光是聽到程願的名字就如此關注,心中越發嫉恨。
他咬了咬牙,也不再多說,連忙點開手機。
激動到手都有些顫抖。
很快,那條錄音便頃刻迴蕩在了兩人耳邊。
「我就是利用他、和他玩玩,怎麼樣?」
程願的聲音清楚明白地撞擊著兩人的耳膜。
賈銀落重複聽這條錄音時,眼中甚至泛出了詭異的亮光,好像已經看到了這之後程願比他更加淒楚的下場。
但漸漸的,隨著許時懸無動於衷的反應,那點亮光漸漸地便消了下去。
賈銀落難以置信似的,又重複播放了一遍這條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