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立在小院裡,與謝飛的朋友喝茶。看到陶運昌泊好車,和謝飛朝院子裡走。謝飛神情仍舊隨意,卻有意吩咐人加了座位給陶運昌,兩人閒聊著,也不再生疏。
謝立認為反常,警覺道,「你不會又和我爸商量怎麼把我送走吧。」
謝飛給陶運昌遞煙,陶運昌拒了,他直接給謝立,謝立也推了。謝飛挺意外,便只給自己點菸道,「小陶說了,你要今年願意走,就和我回去,不願意,等他上學以後,出國交換一道兒去。」
謝立不耐煩道,「我說了我不出去。」
他恨恨地看著陶運昌,陶運昌端起花茶,慢悠悠地喝起來,完全不看他,謝立好憋屈,但不便發作,就一直只和謝飛朋友說話,也賭氣不理陶運昌了。
兩人應邀留下吃晚餐。席間謝飛問了不少案情相關的事宜,對於王局殺死陶建成這件事持保守態度。陶運昌也無奈道,「現在何超說的那個視頻找不到,證據不足的話,王局今天應該被釋放了。」
謝飛想了想道,「這麼輕易就放人也不是上策,不如找點關係,讓他們再問問。」
謝立撇嘴道,「我去哪找關係讓王局呆警局啊,別說的你好像在市里很有能耐。」
謝飛被兒子抬槓,作勢揍他。謝立壓根不把他當回事,要說高中時,謝立對謝飛還有那麼些免費代購的感情,那他再婚後,那層薄薄的依戀也散乾淨了。
陶運昌聞言卻是若有所思地沉默良久,謝飛見他面色深沉,給他倒酒說,「小陶。」
陶運昌忙遮住杯子,欲以茶代酒道,「謝叔叔,我還開車載謝立回去,就不喝了。」
謝飛愣了一下,又看著在桌上仔細挑菜的傻兒子,嘆氣道,「我對小立是不周到的。」謝立斜眼看他,翻個白眼盛了一晚熱湯,正想美美地嘬一口,卻被陶運昌沉聲打斷道,「等冷一點再喝。」
謝立冷哼一聲,他下午的氣還沒消呢!但還是聽話把湯勺一扔,去勺別的菜了。
陶運昌看他沒喝滾燙的,才放下心看向謝飛道,「謝叔叔您說。」
這一幕謝飛都落在眼裡。本想教育陶運昌的話全咽下了肚,心裡竟生出一點愧疚。他沒再多言,一口氣把酒喝完了。
一頓飯吃完,與謝飛和其友人道過別,陶運昌驅車回家。
謝立在車廂里沒有睡著,卻一直保持沉默,陶運昌幾次問他話,他就嗯啊地敷衍過去,陶運昌見他這副態度,就專心開車,任車廂里的冷空氣蔓延開。
回了矮樓片區的家,兩人無言的,一前一後地進了門,謝立燈還未開,陶運昌就把門一關,抓著謝立就把他按到牆上,親他的脖子,手不安分地鑽進衛衣里遊走。
「鬧什麼彆扭,嗯?」陶運昌動作很粗魯,但聲音卻溫柔,謝立在他的逗弄下縮緊身子,但沒有任由陶運昌擺布。他拉開陶運昌的衛衣領口,朝著露出的皮膚,一口咬了下去,疼的陶運昌一下子鬆開他,按亮燈不悅道,「你今天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