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湊進了些,發現上面寫的好像是他和裴之璵的名字。
「這是什麼?」洛白珵有些不解。
「我們兩的第一份信息素檢測報告。」裴之璵說,說完伸出修長的食指,點了點紙張上稍微中間的位置,「這裡,之前寫著我們信息素的檢測結果為60至70%。」
洛白珵順著裴之璵的指尖,往那個位置看去,可只看到一片空白。
他抬起頭,沖裴之璵有些無語地眨了眨眼睛。
裴之璵沒底氣地輕咳了一聲,洛白珵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空手套白狼」的無賴。
「我說的是真的,我有證人。」他繼續說。
「什麼證人?」洛白珵問。
問完他又覺得現在這個根本不是最重要的,他眯起眼睛,探究地看著裴之璵:「你什麼時候做的檢測?」
當慣了酷哥的裴之璵難得有些侷促,曲著手指搓了搓鼻尖,心虛地小聲說道:「不記得了,反正是很早之前。」
洛白珵不信地繼續眯著眼,大腦開始運轉,恍然間想起一個關鍵點:「你那次剪了我一大撮頭髮,不會就是去做這個吧?」
裴之璵懵了,他明明只想坦白從寬,不對,據以力爭,怎麼卻變成了黑歷史審問會呢?
「就一小撮。」他說。
洛白珵悲傷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都快禿了,害我都不敢出門見人。」
「哪有?」裴之璵覺得洛白珵變壞了,會誇大事實亂扣罪名了。
他偷偷去剪洛白珵頭髮的時候,確實因為太過緊張,不小心剪得多了些,讓洛白珵後腦勺的頭髮凹進去一大塊,可絕對沒禿。
而且就在他剪完洛白珵頭髮的第二天,洛白珵就走了,哪有不敢出門見人的說法。
他倒是希望洛白珵那天真的沒有出門。
洛白珵似乎很喜歡見到裴之璵有口難辯的樣子,抿著唇笑了。
接著他又重新看向那張幾乎空白的紙,笑容漸漸淡了些。
裴之璵以為洛白珵還在懷疑他說的話,便說:「你還記得二班的那個小眼鏡嗎?」
洛白珵眼珠子動了動,點頭:「記得,每次考試,生物、化學都能拿全年級前十,但是英語、語文卻墊底的那個。」
「嗯。」裴之璵點頭,「高考前他憑著一個實驗型競賽,被華科大直接錄取了。」
洛白珵:「他不會就是你說的證人吧?」
裴之璵又點頭:「他就是幫我做檢測的人。」
洛白珵對這個答案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