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們信不過公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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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單人病房裡,彌勒佛似的秀哥半躺在床上,一條打著石膏的腿被吊在半空,見到裴之璵和阿明進門時,便露了笑,但看到後面進來的洛白珵時,那笑又收了幾分。
「洛先生,你也來了?」秀哥客客氣氣地跟洛白珵打招呼。
洛白珵隱隱覺得秀哥的客氣里摻雜著幾分見外,他只當是因為兩人關係還不熟,而且秀哥受傷多少跟自己有關,還差點因此影響了演唱會,對他有些意見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事因我而起,所以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他大方說道。
「哪裡,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跟洛先生你沒關係。」秀哥說著場面話。
洛白珵笑笑沒再接腔。
裴之璵不是當事人,雖也能感覺到兩人間的生分,卻也無法體會得更深。
「多虧了白珵,場地的事已經解決了。」裴之璵說,「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地好好養傷。」
秀哥點頭,說小麥剛剛在電話里跟他匯報過了,說完卻沒有對洛白珵表示任何感謝。
裴之璵終於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離開時,他讓阿明和洛白珵先去車上等著,自己留了下來。
「我和洛白珵在一起了。」裴之璵開門見山。
秀哥微愣:「可巡迴演唱會就要開始了,你現在……」
「先不對外公布,這件事只有『KA』的人和你知道。」裴之璵說。
秀哥看起來還是很擔憂,在床頭櫃的抽屜里扒拉出半包煙,煙還沒彈出來就被裴之璵整包抽走了。
「傷著呢,抽什麼煙。」裴之璵將煙揣進自己口袋裡,「而且醫院禁止抽菸。」
秀哥也沒跟裴之璵搶,只是有氣沒地方撒地悶著。
「嘖,你這發的是哪門子脾氣?」裴之璵奇怪道。
他還是第一次見秀哥這副樣子。
「我說了你也不會聽。」秀哥說。
「不一定……」裴之璵拉了張椅子坐下。
秀哥聞言眼睛一亮。
「……會聽。」裴之璵後半句說完。
秀哥的眼睛又暗了下去。
「但你還是得說。」裴之璵翹著大長腿,修長的手指搭在膝蓋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