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璵只是用目光掃過兩點紅梅,洛白珵的脊背就僵得筆直,臉頰也染上了紅霞。
「我自己穿就好了。」洛白珵別過臉,走出被浴袍圍成的包圍圈。
「哎。」裴之璵伸手攔住了洛白珵,掌心貼著緊繃的人魚線,「今天是你生日,讓老公伺候你穿衣服,不應該嗎?」
洛白珵站著的位置正好對著一面穿衣鏡,鏡子裡映出裴之璵穿戴整齊的寬闊後背,和不著寸.縷的自己。
太過分了。
也不知道現在這樣,到底是誰占了便宜。
「你再這樣,今晚的晚飯還要不要吃了?」洛白珵也顧不上羞恥,就這麼走到試衣鏡旁的衣架處,將襯衣從衣架上解了下來。
裴之璵也沒跟過去,而是站在洛白珵的身後,痴迷地看著洛白珵伸展手臂,套上雪白的襯衫。
襯衫只堪堪遮住了一半渾圓。
「用這個固定。」裴之璵走過去,拿起放在床頭的一副襯衣夾。
「不用了。」
明明是十分正經的一個東西,洛白珵卻覺得那皮質的細帶很燙眼。
「又不麻煩,我幫你。」
說話間,裴之璵已經將洛白珵按坐在床上,單膝跪在地毯上,握著洛白珵的腳踝,將襯衣夾的箍環推到了大腿根處。
因為這個跪姿,裴之璵的西褲緊貼皮膚。
洛白珵看到了隱於布料下的一圈痕跡。
是襯衣夾。
裴之璵也穿著襯衣夾。
心中的一簇火苗像是碰到了乾燥的野草,洛白珵現在覺得,自己體內連血液都是燙的。
「咳。」裴之璵看到了襯衣衣擺下的風光,忽然別開視線站了起來,向來厚臉皮的他竟顯得有些侷促,「那什麼,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他同手同腳地出了房間。
洛白珵看著穿戴到一半的襯衣夾,輕笑出聲,向後倒在床上,花了一些時間平復心情和身體。
裴之璵則站在門外,扯開領結,鬆掉領口的扣子,花了比洛白珵還要長的時間平復心情和身體。
分明是他想要撩人,怎麼反倒成了被撩的那個?
十分鐘後,洛白珵穿戴整齊走出房間。
手工高定西裝襯托出他修挺的身姿,溫文爾雅的氣質與裴之璵霸道不減的氣場一碰撞,立刻就營造出了一種格外般配的CP感。
裴之璵包了酒店樓上一整層西餐廳,浪漫的燭光晚餐因為洛白黎的加入,多了幾分溫馨。
裴之璵和洛白珵喝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