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得找另外一個懲罰方式了。
他鬆開了洛白珵手腕上的綁帶,慢悠悠地說了句:「晚安。」便閉起眼睛。
空氣中仍飄散著兩種風格不同的酒味信息素,此時還親密地互相纏繞,難捨難分,就像是優美的伴奏還未停歇,可悅耳的歌聲已戛然而止。
安靜的房間裡,遲遲聽不到洛白珵的回應,裴之璵半闔著睜開眼。
洛白珵的臉上潮紅未退,在他望過去時,眨著眼睛回望,臉上有種搞不清狀況的迷茫。
這樣懵懂的神情很少出現在洛白珵臉上,裴之璵覺得十分有趣。
「懲罰。」他說。
既然正向行不通,那他就反著來。
放置。
洛白珵睜圓了眼睛,眼底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很快又垂下眼睫,轉過身去,悶悶地說了一聲:「晚安。」
聽著有些委屈。
裴之璵無聲地笑了出來,靠向洛白珵,從胸膛到小腹都緊緊地貼著洛白珵的後背……
他又一次心軟了。
秋季來臨前,「KA」正式跟華橙提出分割。
楊謙自然是不願意的,一開始還苦口婆心,想以放寬管理權限作為挽留的籌碼,可他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KA」團隊早就將管理權牢牢握在自己手裡。
後來他又以巡迴演唱會還在進行中,這時候切割並非是個好時機等理由拖延。
這個問題「KA」內部已經討論過。
裴之璵認為,以「KA」樂隊未來的排期,就算沒有巡迴演唱會,也會有新專輯預熱、宣傳、發布等各種重要節點,不可能有完全不受影響的時期,所以不如趁早。
洛白珵也有同樣的想法。
楊謙靠著陸家,在一定程度上掌握著他們的動向,他們想要和華橙分割的計劃瞞不了太久,不如在對方完全知曉前,直接攤牌,還能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秀哥知道裴之璵說一不二的性格,也見識了洛白珵的手段,全聽他們兩的。
「KA」樂隊的其他成員表示,只要還能跟著裴之璵組樂隊、搞音樂,去哪裡都無所謂。
「他們還真是無條件地挺你。」洛白珵用羨慕的口吻說。
「那當然,都是一起共患難過的兄弟。」裴之璵頗為驕傲,「不像某人,總是養不熟。」
「在說誰呢?如果『KA』獨立了,我可是大功臣。」洛白珵不服氣地反駁。
「誰要是敢跑,我就說誰。」裴之璵暗指。
洛白珵別開臉,過了一會兒又轉回頭,試探地說:「我可能真要離開一段時間。」
「哼。」裴之璵眯起眼睛,一副「我就知道」的嫌棄表情,「現在?在『KA』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你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