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看著手機幫他念了出來:「我們要體諒一下隊長,他現在很難過。」
練習室里忽然安靜了。
過了一會兒,練習室里又響起了小熊的嚎叫聲:「白珵哥哥,你快點回來救救隊長吧。」
其他隊友雖然不吭聲,但明顯也有同樣的想法。
裴之璵此時正和秀哥在華橙娛樂的總經理辦公室里,不知道他的幾位兄弟為他操碎了心。
「之璵啊,何必要走到這一步呢?」楊謙坐在辦公桌後的大班椅上嘆氣,「我們兩互相扶持著走到今天,怎麼能說散就散?」
裴之璵站在辦公桌旁,拿起辦公桌上一個工藝品,饒有興趣地翻轉研究。
「楊總,也不是散,『KA』是跟著華橙一路走過來的,就算分開了,還是有這麼一段淵源不是?」秀哥開口說道。
楊謙瞥了秀哥一眼,又看向心不在焉的裴之璵:「之璵,你來說。」
「沒什麼好說的,好聚好散,對華橙更好。」裴之璵沒有那些拐彎抹角的說辭。
楊謙愣住了,過來半晌才回過味來,裴之璵現在這是連敷衍都懶了。
越是這樣,越是說明,裴之璵對分割這件事,勢在必行。
「我不同意。」楊謙也改變了戰術,強硬地表明了態度,「我得替你媽媽好好地看著你。」
「呵。」裴之璵放下了手中的那個工藝品,雙手岔開撐在桌面上,朝楊謙那邊傾斜身體,高大的身影黑雲壓城般,極具威勢地立在辦公桌前。
秀哥自動自覺地起身,退出了辦公室。
坐在位置上的楊謙不得不抬起頭,在對上裴之璵目光的那一剎那,他忽然急促地喘息了幾下,一種難以名狀的,類似於害怕的不適感湧上心頭。
這種感覺,他在另外一個,長得和裴之璵很像的頂級alpha身上也感受到過。
不,很久很久之前,還有另外一個。
他咬緊牙關,想要站起來對抗,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那個人當年也是這麼逼迫你,讓你幫忙騙取我母親的信任?」裴之璵忽然問。
楊謙臉色發白,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那些陳年往事方才才在他腦海里閃現,這讓他產生了一種裴之璵會讀心術的錯覺。
「不過說逼迫其實也不合適,畢竟你收了別人的錢。」裴之璵搖搖頭。
「你、你知道了什麼?」楊謙站不起來,只能後退,大班椅被他挪到靠牆的位置。
那種無法反抗的壓迫感,太窒息了。
裴之璵的視線跟著往前移動。
壓迫感也隨著他的視線一起移動。
楊謙抖著手扶額。
「你當年賭博,將樂隊用來運營的錢都賠了。」裴之璵繼續說,「是陸家幫你還清的吧。」
「他們當時的條件是什麼?」他繞過辦公桌,走到楊謙面前。
楊謙張張嘴,似乎想要坦白,但慌忙中他想到了什麼,那是比裴之璵還要可怕的存在:「我、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