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邵承頓時才明白是誰,但不知邢越是什麼時候撥通的電話。
邵承沒有再理會他說什麼,自顧自將衣服放進洗衣機,這時發現他的球鞋上沾了一點灰塵,忍不住皺眉,一時半會不好處理,邵承將鞋子扔回去,站起了身。
那身影蹲起又站立,頭髮不再滴水,但還未完全風乾,搭在輪廓分明的臉上,人頓時就變得柔和了,邵承的體格不算大,個頭高,身材卻是勁瘦的,行動間的衣服緊貼著身,腹部的肌肉線條相當美妙,整條腰線大致瞄下來,是兩隻手就能握緊的纖細。
在追求身材極致的健身男的眼裡,他偏瘦弱,但在普通人的審美里,那線條剛剛好,再壯實一點,都顯得不夠美觀了。
邢越盯著邵承的腰身,聽著聽筒里傳來的信息,發出一聲疑問:「他?」
邵承不知道兩人在聊什麼,只見邢越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從陽台外面走回來,又聽對方說了句知道了。
邢越掛斷電話,對著手機道:「你易感期?」
邵承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新室友未免嘴太不老實,什麼都往外說,他不悅地反問:「周慕告訴你的?」
邢越道:「他也是好心。」
邵承不承情:「多管閒事。」
他討厭別人賣弄他的隱私,即使出於好心的目的。因為他不相信陌生人的關心,除非身邊的知心好友。沒有利益關係的照顧和關心,一般都不是很真誠。
邢越為周慕說話:「怎麼叫多管閒事?你們是室友,將來出了事都能綁在一起,你要是不適應,可以向我申請換寢室。」
「不用了,」邵承說:「你的建議更麻煩。」
邢越來到邵承的面前,他大概摸清楚了這個人的脾性,人都是不同的,他也不會強求著別人接受好意,「易感期怎麼過?你的Omega呢?」
邵承覺得挺奇怪:「在你們眼裡,沒有Omega的易感期是不是天都塌了?」
每個人得知他易感期的第一句話都是這個,難不成這真是要命的事?要不是這些年自己的親身體驗,邵承真以為自己會被易感期奪了小命。
「嗯……算是,」邢越說:「我想強忍易感期帶來的焦慮不是什麼好受的事,除非你覺得自己的自控力相當可以。」
「那會長就說到點子上了,」邵承道:「您放心,我不會發情到隨便拉一個人跟我共度良宵,這兩個室友我暫時還看不上,不會危害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