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點了點桌面,桌上的書本封面輕輕翻動,邵承抬起眼看向房門,久久沒有回過神。
原來——
人家什麼都知道。
又過了兩個小時,沈俊文和周慕才回來,見邵承身側放了個背包,問他做什麼,邵承沒回答。
「你的東西,」邵承轉告,「學生會那位過來了,說明天有查寢,叫你機靈點。」
沈俊文拿著小黃書,驚道:「我靠,越哥看見啦?」
邵承說:「嗯,我不知道那什麼內容,沒藏,叫他看見了。」
沈俊文老臉一紅,道:「太尷尬了,臥槽,怎麼能叫越哥看見。」
周慕這個知情人說:「早就讓你把那東西藏枕頭下了,以前就我倆,出入鎖門,這下可好了。」
「誰知道啊,越哥以前都不來寢室,最近是怎麼了,老過來,還撿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沈俊文抱怨,而後又想起什麼,問邵承,「他來的時候你在寢室里?」
邵承看過去:「不然我為什麼知道?」
沈俊文小心翼翼:「那……你倆沒起矛盾吧?」
周慕也關心備至,聽見這個也不干別的了,看向邵承,只聽對方說:「我倒是想揍他,但礙於不可抗因素,忍住了。」
「什麼不可抗因素?」
邵承見他們追問,忽然有了個惡劣的想法,在沈俊文和周慕期待的目光下,一本正經地說道:「他說他喜歡我。」
果然,寢室里頓時安靜了,沈俊文和周慕瞠目結舌,那臉色一個比一個誇張,讓邵承聯想到羅浮宮里神情詭異的雕塑。
「開個玩笑,」邵承提起背包,甩在肩上,抬步朝房門走,「你們英明神武的邢會長,我還看不上。」
第19章
周五晚上的公交地鐵都擠滿了人。
一班車等了半小時才來。
城市裡那些晚回的上班族在公交車停下的瞬間就踩著大步往上擠,性格靦腆的連公交車的門都碰不到,烏泱泱的人群往上擠的時候,開車的師傅一個勁地勸他們注意安全,不能上了不要再進了。
但沒一個人聽。
在社會上生存的第一課,就是得拋棄謙讓恭和,學會搶,那才能不委屈了自己,但不會搶公交的除了性格羞澀的姑娘,還有邵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