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垂下手,扶著房門,並不放人進來地說:「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邢越對體能測試的賽場上發生的事避而不談,好像兩個人都把那事情給忘了似的,邢越一本正經地問:「不是來找你的,俊文呢?」
邵承鬆開手,回身走去:「在裡面洗澡。」
邢越插著口袋問他:「晚上慶功宴,去嗎?」
邵承把情書放在桌上:「你去嗎?」
邢越回應:「去。」
邵承說:「那我不去。」
他那樣明目張胆。
沈俊文已經把慶功宴的事情跟他說了,那會邵承沒說不去,這會瞬間就有了答案,他就是明著告訴邢越,有我沒你,有你沒我,橫成這般。
他的眼神能將邢越千刀萬剮一萬遍。
邢越掏出口袋裡手,那只負傷的手格外惹眼,他來到桌子前,和邵承面對面,隔著一張長桌,雙手往上面一搭,問:「賽場上的事,怕了?」
邵承不屑的目光:「我怕什麼?」
邢越盯著他挺翹的鼻尖,頂著被揍的風險說:「怕我啊,怕我對你做什麼。」
邵承壓低了眼皮,指尖微微蜷縮,滿臉的敵意。
邢越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一字一句地說:「放心好了,你騎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都沒動你,一個慶功宴,這麼多人面前,我能叫你失身不成?」
邵承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一張臉肉眼可見地黑了幾個度,他警告道:「別找死,邢越。」
這是邵承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帶著無比沉重的情緒。
邢越從桌子前繞了一圈,來到了邵承的身後,一隻手扣在邵承腰前的書桌,在他頸後說:「慶功宴第一名不在現場,多沒道理?給我個面子,就當我為你自爆賞我一回,晚上九點出現在我眼前。」
邵承回眸冷對,腦海里又出現邢越按爆自己時的果斷。
冷靜的瘋子。
為了取悅他,無所不用其極。
「你他媽也配?」邵承低聲又平靜地罵了這麼一句,邢越玩的太野,他不可能奉陪。
「配不配看你,」邢越一手拿過那情書,揉成垃圾,對著邵承的冷眼,那般認真地提醒著:「我現在對你上頭,建議你別這麼看著我,不想晚上我對著你這張臉打飛機的話,學收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