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真是長大了, 沒那麼暴躁了,忍耐度提高了不少。
推開人, 邵承轉身走了,沒上邢越的車,也沒讓他送自己回去。
這個路段也不知道是怎的, 沒那麼好打車, 邵承叫的車十分鐘還沒師傅接單,他就取消了訂單, 走在路上,插著口袋,摸到了銀行卡和那條手鍊,邵承才停下了腳步。
他把手鍊拿出來欣賞了一會,小金兔的做工挺精巧,邵承從來都不戴這些金的銀的,收過的好東西一個比一個稀奇,但都是轉手就交給了家裡的叔叔阿姨處置,或放在他那個木匣子裡吃灰。
他真的打算扔掉。
邵承抬頭看了眼四周,沒看見哪兒有垃圾桶,他往前面走兩步去尋,但上天好像對他浪費的行為很有意見,路邊一個垃圾桶都沒有,邵承尋了兩步,索性放棄了。
又把金兔裝回了口袋裡。
他走了兩步,想著坐公交,時間也到了,地鐵也太遠,騎自行車?
這麼遠,能成嗎?
可貌似很久沒騎過了,恰好身邊有共享單車,邵承真就去掃碼推了一輛,調整了下座椅,檢查了下剎車,就往路上莽了。
從他學會騎車算起來,騎行的次數不超過一把手。
大晚上一個人騎自行車挺爽的,路上車輛少,他速度想提就提,想減就減,除了紅綠燈什麼也不用等,沿途燈紅酒綠,路邊的燒烤攤也還在繼續,道路兩旁種著茂盛的烏桕,邵承感受著風吹在臉上,自由的氣味撲面而來。
但是沒多久,他的思緒就不在欣賞湘江夜景上了,他的腦海里自動呈現出邢越那張臉,耳邊迴蕩著邢越那句話,提示著他邢越的輕狂和自負,邢越的野心和莽撞,在所有的追求者里,他不是最自戀最大膽的,但他是最難纏的,是蠻力擺平不了的,也是叫他邵承有一點點無奈的。
「晦氣。」想到邢越,邵承罵了自己一句,然後排出腦海里有關於今天跟邢越的種種交鋒,腳底下蹬得快,衝著學校去了。
凌晨慶功宴才散。
沈俊文帶著喝醉的周慕回來的時候,邵承已經躺下了,他動作就是再小心,但一打開燈,還是驚擾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