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知趣,也不樂意打聽別的,貼著牆面,嘆了口氣,沒了那兩個,他也沒顧忌地說:「我真是造孽,跟著你幹什麼,我現在應該在寢室里睡覺的。」
莫名其妙地跟著邢越一道走,攤上這個事,耽誤這一會的時間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慕就要防著他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懶得看見周慕對他露出那種尷尬的神情。
邢越說:「那是我的問題了?」
邵承扯了扯唇:「怪不了你,怪我自己,我沒眼色勁,行了吧?」
還怪周慕嘴快,自己把這事給交代了。邢越看他的反應,忍不住一聲笑。
邵承想起白天的事,一聯想,便有了答案,問邢越:「你下午找我出去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
這兩人找過邢越一次了,邢越還把車給讓了出去,估計沒跑了。
「沒有,」邢越倒是坦誠,「這種事不方便跟你說,下午找你出去是因為比起其他人,我的確更想帶你。」
邵承審視了他一眼,扭過頭去,靠著身後的牆壁,無聊到跟邢越聊起這件事:「你他媽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盯上我的?」
他知道的也太晚了,這絕對不是他邵承的問題,他又不是沒被追過,他知道那些追求者的目光,alpha的野心更明顯,邢越這個人卻不是,他藏的叫你一點也發現不了,等他想告訴你的時候,已經火熱到燙人了,不需要他再張口,就知道他的心思不簡單。
逛遍歐洲也沒發現這種貨色。
邢越卻不回答他,裝沒聽見,目光卻還在邵承身上打轉,邵承見他不回應,扭頭問:「你聾了?」
邢越環著雙手說:「不想回答你,自己猜。」
邵承索性就不要這個答案了,滿臉寫著不關心,愛說不說。
走廊里護士路過,那眼睛盯著邵承是一點也不收斂,的確,他今天的打扮很出彩,平時把寬鬆的外衣都穿的有型,這種修身西裝簡直就像為他量身定做,邢越站在旁邊是最能明白護士的心情的,他現在一言不發,腦海里的畫面全是鋼琴室那時候。
目光越來越沉,沉到最後心思越來越野,被迫扭過頭去,平復著那份又起念的心。
就在兩人沉默無言時,一個腿高點的小孩晃到了邵承的身邊,伸手抓著邵承的西裝褲,另一手塞進嘴裡,哈喇子流一地。
邵承彎下腰,摸了摸小孩的腦袋,柔聲問:「怎麼了弟弟?」
小朋友聽見聲音抬起頭,也不說話,繼續吃著自己的拳頭,臉蛋肥嘟嘟紅潤潤的,十分喜人,另一小手抓著邵承的褲子,圓溜的大眼睛望著邢越。
邢越來到邵承面前蹲下,逗弄起了人,他先是把小朋友的拳頭拿出來,用衣服擦了擦他小手上的口水,又用指尖抹了抹他嘴角的水漬,想要把小孩抓著邵承褲子的手也收回來,奈何小孩不鬆手,死命抓著,也不知道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