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房間裡剪,」邢越說:「把滑鼠插上,方便點。」
沈俊文早就有這個意思了,站起來抱著電腦說:「成,應該很快就能完成了。」
邢越目送沈俊文進去,把房間裡的門也帶上了,沈俊文以為他是為了給自己創造一個不受打擾的環境,也沒多想其他的,安靜地在電腦桌前剪起了片子。
邢越回到客廳,又是兩個人的環境,邵承想無視他也做不到,他太明白邢越的眼神,鬆開了小貓,把一半的麵包放在桌子上,道:「想問什麼就問。」
邢越說:「怕不怕?」
邵承說:「我剛剛不是已經回答過你了?」
邢越卻說:「我現在問的是隔壁的事。」
邵承了然後道:「我又不是沒聽過,外面上學的時候就知道了,國外叫undertaker,給死人化妝的,有什麼可怕?」
「我隔壁的人家已經搬空了,」邢越坐下說:「別人忌諱。」
三戶人家,一戶入殮師住的,一戶殺人犯住的,正常人家誰住在這種環境下不害怕?不忌諱?想到這,邵承倒覺得邢越的膽子非同一般了。
「你住在這兒,問我怕不怕?」邵承說:「我應該說你的膽子才是最大的。」
邢越笑了一聲,掏出煙盒來,點燃一根,「家裡的人死的差不多了,要論陰氣,我這兒比他那兒不相上下,我怕什麼?」
邵承露出驚詫的眼眸,他只知道邢越父親的事,但聽他嘴裡的意思不僅僅如此,「你母親呢?」
「死了。」
「那剛剛說的妹妹……」
「也死了。」
邢越回答的時候爽快又平靜,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感傷,爽利到人好像是他殺的,詭異得要命。
難怪沈俊文方才突然收聲。
「怎麼,心疼我?」邢越煙霧繚繞之中的眼神有幾分深沉,「寶貝,我喜歡你呢,你要是對我露出這種眼神,我可以賣弄很多悲劇故事給你聽,叫你疼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