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秋和他的朋友們正在說笑,見他回來,笑意盈盈地對他道:「正說起你。」
邵承坐下來:「說我什麼?」
賀秋道:「猜你的等級。」
邵承手上頓了一下,抬起眸子。
賀秋說:「邢會長不是你的對手,趙溢之跟你的實力未知,但A榜上你比邢越領先,這是什麼道理?」
有人遞給邵承一根煙,他也不惺惺作態的推拒,道謝後接過來,拿著打火機點燃。
「要我們說,是邢越讓著你,」賀秋端著酒杯,彎下腰,盯著邵承的眉眼,「有時候我也喜歡戲耍我的獵物,不為什麼,就是想逗他玩兒。」
邵承的目光在煙霧和昏暗的燈光下對上賀秋,那是一種精明至極的目光,一桌子的聰明人,誰會聽不懂這話底的意思?
邵承吐出一陣雲霧:「賀學長真不愧是閱人無數。」
他把邢越的提醒記在了心裡。
同時他對賀秋本身就有一定的防備,他自然知曉招惹的是什麼人,在他面前該裝的時候裝,該明白的時候還是不糊塗的。
賀秋抬了抬手,對他的朋友道:「各位,能不能給我們一會二人世界的時間?」
眾人起身離開,十分配合。
周圍的人頓時清空,賀秋也拿了一根煙,抬手向著邵承,示意什麼,邵承把菸頭對上他的,替他點燃,兩人面對面,霧裡探對方。
「你跟邢越是什麼關係?」賀秋點破,昨天他並不是沒有意會到什麼,只是配合出演罷了,況且在邢越面前演挑釁,他可沒那個膽,只能裝作什麼也不知。
邵承說:「學長心裡還不明白?」
賀秋被他的話驚了一下,驚詫於對方的坦誠,那是一張誘人的臉,坑蒙拐騙只要他想干,沒有不成的。
邵承彈了彈菸灰:「昨天都陪我演了這麼一場了,還不明白我的意思?真叫我點破迷題,學長就不是我了解到的那個學長了。」
賀秋沉默了小片刻,搖搖頭笑了,大一新生里這種精明勁的主其實挺少的,他是沒有挖到過什麼寶藏出來,一直挺遺憾的,誰知今天寶藏自己跳出來了,他打量邵承,有一份欣賞的玩味:「為什麼找上我呢?」
同樣的話題,同樣的人物,兩個人的語氣和答案卻截然不同,邵承說:「至少我明知的搞過AA的,只有學長你一個,外加趙溢之說這個學校里能治我的,也有你一個,沒有人比學長更讓我想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