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笑道:「好,我眼光差,我就是喜歡你,我就喜歡爛人,我看你也別耍別人了,逮著我一隻羊薅不行嗎?」
「說說看。」
「你看,我對你死心塌地的,我都說了你叫我往東我不會往西的,不如就玩我好了,」邢越一本正經,「給我幾個艱難的任務把我往死里玩,天上的星星摘不下來,你偏要我去摘,水裡的月亮撈不起來,你硬要我去撈,折騰我,不比折騰別人好嗎?」
邵承看他一本正經地講這些,倒有幾分好笑,只是面上依然冷著,「你以為我干不出來?」
「干出來才好呢,」邢越說:「我聽候差遣,絕無二話。」
他情話說的沒賀秋厲害,卻能震得人心癢。邵承推了他一把,從他身上站起來,回到一邊坐著,看了看邢越,對今晚這個局略感幾分無趣。
賀秋再沒回來。
這局只剩下了他和邢越。
目光火熱,烈酒灼心,相視而不語,情柴燒得猛而激烈,哪裡還容得進別人的摻和。
邵承從夜店裡出來,身後邢越緊緊跟隨,他說了聲打車回去,邢越便拿起手機叫了師傅,二人在路邊等車。
從夜店回到寢室,已經是十點了。
沈俊文睡了,他今晚睡得早,邵承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把人驚醒,沈俊文問他哪去了這麼晚回來,邵承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沈俊文躺下繼續睡了。
邵承站在床鋪前,拿著手機,邢越沒有跟過來,他們在校門口分道揚鑣,說是一夜未眠的邢越今晚沒有打擾他。
邵承洗漱後躺下,回想今晚的一切,可恨的是他想不到關於賀秋的半點東西,閉上眼,全是邢越那張臉。
翻來覆去睡不著,噩夢似的男人盤旋不斷,邵承坐起來,拿過手機,打了個電話,接通後說道:「我渴了。」
那頭剛準備躺下的邢越懶洋洋地回了句:「嗯?」
邵承說:「我不要天上的星,也不要水裡的月,我就要你現在,給我送瓶礦泉水過來。」
他是故意的,那是當然。
一夜未眠的邢越現在最需要什麼,邵承心裡清楚無比,他偏要這個時候折騰他,理由是:「你不是說要我折騰你嗎?越哥,你心上人要喝水,還要你親自餵的那種。」
他跟邢越之間簡單粗暴,一個打心底里要折騰人,一個心甘情願被折騰,叫人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