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學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好學的?她們學表演的不就是為了拍戲嗎,現在有大導演找上來了,怎麼可能還守在學校里呢,不過該學的肯定還是要學的,應該在劇組完成吧。」沈俊文掌握一手情報,「馬上就要走了。」
邵承跟方素素有緣無分,但也幸好沒跟她產生過多的交流,如今聽到她要離開心情也不會受影響,沈俊文見他情緒上沒太大波動,便問道:「你怎麼不傷心?」
「我傷心?」
「你不是跟她有那啥的關係嗎?」
忘記了,他之前糊弄過沈俊文來著,邵承隨口的一句話被他記到現在,無奈澄清道:「我跟她之間是清白的,什麼也沒有。」
「可你不是說……」
「那是你自己在揣測,你一直亂猜,我才應了聲的。」
「你忽悠我?」
「可不敢,」邵承說:「你認定了我跟她有什麼,我解釋越多你越是不信。」
沈俊文備感失望,嘆了口氣:「還以為真有什麼呢,前兩天我還猜呢,我說趙溢之跟你起爭執就說得過去了,沒有他來找你事幹什麼。」
邵承把垃圾桶的壓圈放上去,直起身,看見桌子上的金兔手鏈,捏在了手里。
身後,沈俊文還在向他轉述:「還有,方素素能進大導演的組,聽說裡面有越哥的幫襯,你知道嗎?」
邵承扭回頭,好奇:「邢越幫了什麼?」
沈俊文說:「一開始人家劇組的人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相中方素素,他們那個負責挑人的一眼相中了越哥的形象,但是越哥並不是專業的,就沒同意,讓他們到表演系去找人,還給他們推薦了系花,我聽說是這樣。」
邵承捉摸不透:「你聽誰說的?」
沈俊文道:「小道消息,李非他們告訴我的,說是學生會的人傳的,具體我也不知道,你跟越哥這麼好,你問問他不就得了。」
邵承也沒否認跟邢越的關係,最近的確走得很近,就是沈俊文猜他倆有什麼也不為過,他也不去做什麼掩飾了,握著手鏈,揉著上面的兔子,沉思想著什麼。
邢越到底什麼人?他一個非專業的編導系學生,劇組的人怎麼會聽他的推薦呢?
邵承琢磨不明白,打算這個問題先放著,以後有機會再問。
他跟沈俊文在宿舍里聊了會,後來隔壁寢室的李非等人要叫沈俊文出去看什麼球賽,邵承本不打算參與,李非在他耳邊起鬨,說他知道了體育館的事,現在比賽的就有體育館那支球隊,喊邵承過去湊熱鬧,邵承答應了。
但並不是為了那支球隊。
籃球賽在舊院那邊舉行,新院這邊在布置場地為兩天後的運動會,兩邊各有熱鬧。
幾人來到了舊院的操場,只見四周圍滿了人,連邢越也在其中,人群中間擺了一排桌子,上面是清晰的記分牌,學生會一群人坐在記分牌後面,有說有笑地盯著球賽,籃球場上的身影繚亂,邵承分不清誰是誰,只看得見脖子裡掛著哨子,手里轉著一支筆,低頭盯著桌上紙張的邢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