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為此能舉證的地方可太多了:「不光彩的地方多了,它本身就不是主流戀愛觀,還沒被所有人認可呢,你我又無法繁衍,本身就是不被大社會支持的,況且學校明文禁止的條例,你作為學生會長第一個違規,你覺得好嗎?」
「看不出來你心底這麼保守,」邢越說:「我看你那脾氣,還以為你對這些世俗眼光不屑一顧呢。」
「我自己就是個alpha,太知道alpha的德性了,我也不是沒見過AA戀,但沒幾個好下場。」邵承見識過的可太多了,別人是見識多眼界寬,包容度就越高,他不是,他反而是見識多了,內心更加保守,在性取向這一塊從來就沒有動搖過,也從未對另一個alpha產生過特別的好感。
「那是別人,你跟我和他們不一樣,」邢越說:「沒有好下場的人多著呢,並不是只有AA,人品不行,給你配頂好的人感情也持久不了,我們倆雖然不是頂級好的人,但貴在有分寸,我看上你不是一時興起,況且這麼久了,我要真是只想玩玩根本沒必要跟你浪費時間,我早換個目標了。」
邵承感受到他每一步都走得穩健,趴在邢越的背上,聽他說點好話是個新奇的體驗,於是沒有阻止,沉聲道:「說下去。」
邢越便繼續說:「我說的沒有道理嗎?這天底下亂搞的人多了,你憑什麼以偏概全認為AA戀都沒有好下場?你搞過嗎?還是跟人開始了?就算你以前搞過失敗了,也只能說明你們不適合,說明不了別的,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怕什麼AA戀,怕什麼沒有好下場?」
邵承沉默了下來,不是他沒有話了,而是邢越的背上太舒服,這幾步路走的他犯困,他雙臂纏在邢越的脖子,唇瓣貼著邢越的腺體,鼻腔溢滿了龍舌蘭的信息素,即使隔著阻隔貼,他也能聞到強烈的氣味。
「再來,你搞過Omega,你的前女友都是Omega是不是?你也算是體會過了,有意思嗎?AO戀是主流,但你為什麼沒有跟別人走下去,你自己沒想過嗎?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根本就不適合跟Omega搞,你是個野性子,觀念上你覺得AO是正常的,是主流的,所以你只能接受Omega,可你心底嚮往的根本就不是所謂的主流,被掌控和掌控別人都有什麼意思嗎?旗鼓相當不好嗎?」
邢越的後頸傳來溫熱的觸感,他語氣柔和下來:「是你自己告訴過我,你討厭alpha掌控別人,你厭惡那樣的事,同時也代表你不會同意別人掌控你,AO之間有特殊的牽絆,這種牽絆正是你不喜歡的,那你為什麼還只考慮Omega呢?你的信息素能支配Omega變得不理智,這不是你最討厭的事嗎?我不會受你的控制,我也控制不了你,我們談個身心平等的戀愛不好嗎?」
邢越說了這麼多,肩上的人也沒個回應,他以為邵承理虧,越發收不住進攻的心思,柔聲細語地誘哄:「如果跟我在一塊不爽快,你再踹了我又有什麼關係?給我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嘗試都不敢嗎?邵承?」
邵承不搭理他。
邢越不用看見都知道他會翻個白眼給自己,他該說的都說了,近來和邵承的關係有所緩和,他縱使心裡急,也必須說服自己耐得住性子,追邵承是個長久的拉鋸戰,這不是急就能成的事。
邢越深知。
於是他並沒有強迫邵承回答他,表達完態度後,邊走邊嘀咕著說些運動場上的趣事給邵承解悶,但邵承只是聽著,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