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盯著他,還在那情緒里沒出來呢, 也不說話,邵承道:「認真了?」
邢越拎著車鑰匙,一動不動。
邵承笑說:「以後再跟我說騷話, 我轉身就走, 叫你人也看不見。」
說完,邵承就要走, 邢越這才抬手拉著他,也沒敢太使勁,拎著邵承的胳膊說:「你傷好的怎麼樣了?」
邵承晃了晃腿,「能走動了,不能太使勁。」
邢越順著他的腰身看,盯了半晌也不說話,邵承拿胳膊戳他:「看什麼。」
邢越說:「我要是說看你瘦了沒有,你信不信?」
邵承挺挺胸膛:「來,仔細看,一個星期我瘦能瘦到哪兒去,胖又能胖到哪兒去?」
「你不嗆我是不舒服嗎?」
「你眼神正經一點,不說下流話很難嗎?」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
「邢會長在學校管天管地,在外面還管我跟誰見面?」
「對,我沒自知之明,關於你的事我都想管,生氣了打我一頓捶我狠點都隨你。」
邵承翻了個白眼,掙脫邢越的桎梏,靠著牆面,低頭盯著地板說:「你是不是認死了我?」
邢越來勢洶洶,不比別人,邵承跟他周旋了這麼久,也不比別人,兩人仿若無聲的較量,誰都不想敗下陣來。
「我沒這麼聲勢浩蕩地追過別人,你是目前為止我碰見過最動心的,」邢越把情話說的很是稀鬆平常的語氣,「所以你覺得自己說兩句狠話,罵我兩句我就會放棄,你也就太小看我對你的心思了。」
「那你要怎樣才會放棄?」邵承跟他閒聊了起來,「是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還是把你綠帽子堆得老高?你也不會放棄?你對我的心思,什麼心思?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禮義廉恥,也要追求我的心思?」
邢越甩了下車鑰匙說:「怎麼?」
「怎麼?」邵承挑眉,「你到底是喜歡我的信息素,還是喜歡我這個驢脾氣?你要是敢說後者,我能把你踹飛出去八百米。」
「我喜歡你對我愛答不理的樣子。」邢越說:「這麼說你考慮跟我定關係嗎?」
「死。」邵承罵了他一句,反身靠著牆壁,盯著來往的人群看。
邢越又關心地說:「把傷養好,去學校的時候跟我知會一聲,我隨時可以過來接你。」
「用不著。」邵承說:「我可不敢使喚邢大會長。」
楊塵在裡面等了許久,沒見人出來,便往外面尋,找過來的時候看見邵承跟一個他素昧相識的人站在一塊兒,問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