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拍攝我不也參加了?」
「上回是作業,強制要求參加的,這回不一樣。」
邵承笑笑,說:「沒什麼不一樣的。」
這也算是一種鍛鍊,沒什麼不同。
第二天晚上,小劇組給他發了消息,把聚會的地址發給了他,邵承按地址找了過去。
餐廳外面燈火通明,「茶滿樓」是餐廳的名字,大紅色的裝修一股洋洋喜慶之意,劇組的人說這是開門紅的意思,邵承進了餐廳,一張圓桌前坐滿了人,都是同齡年輕人,但一個格格不入,戴著眼鏡的三十歲男人坐在最中間,聽介紹的說他是給劇組砸錢的金主爸爸。
「金主?」邵承問帶路的人。
他是一個攝像師,個頭高大,臂膀有力,妥妥一個肌肉男,低頭在邵承耳邊說:「算是資助了我們點拍攝費用吧,跟雲哥沾親帶故的,也負責一個蠻重要的角色。」
「不是左雲自己找朋友集資的嗎?」
「自己能集多少啊,而且拍攝就算你再省,劇本再短,拉了這麼多人幹活,也不是給你白乾的,所以雲哥才找他的,咱們保持距離就行了,不用特別招待。」
邵承瞭然,眾人請他入座,沒見過的都說邵承長得好,導演左雲一口一個你也不看看誰找的,女演員和邵承打招呼,氣氛熱絡,像一家人的節日聚餐。
這時有人問:「能上菜了嗎雲哥?」
左雲看了眼時間,又抬頭看了看房門,壓低聲音說:「再等等,還有一個重要角色沒來。」
邵承不知道還有誰,但很快就知道了,十分鐘後,一個身影姍姍來遲,他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邢越風度翩翩地走進大門,頭頂的聚光燈是特意為他準備的一般,他第一眼先是看向邵承,深深凝了幾秒鐘,才依依不捨地移開去望大眾,整個過程快而熱烈,他就那般不經意地出現在了邵承的面前。
「不好意思,來晚了。」邢越沉穩的嗓音在邵承的頭頂響起,他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就是只要他一出現,人人都能感覺到切實的安全感。
左雲站起來說:「就等你了,小離,通知服務員上菜吧。」
說完又對邢越抬了抬手:「你來晚了,待會自罰三杯。」
「左導處女座,三杯哪夠表示我的歉意?待會你指幾杯我喝幾杯,這總能免了我晚到一會的罪過吧?」邢越跟左雲的關係一目了然,兩人打趣著對方,給邢越讓座的人許多,但邢越都沒有承情。
走了一圈,他落在邵承的椅子後面,兩手握住椅背,微微彎下腰來,低聲在他耳邊:「回學校不告訴我,怎麼,我是吃人的鬼?偷偷進了劇組,叫你我這樣相見?」
「會長別開玩笑,」邵承回頭,笑容無辜,「我跟會長清清白白,回到哪,進到哪兒,都不需要通知你,不是嗎?」
兩人在無聲中較量,邢越惹火的眉眼釘在邵承瞳孔里,二人的目光是噼啪的火焰,連輕輕顫動的睫毛都算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