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邵承意外。
攝像師低聲說:「是啊,這個只有我們幾個知道哈,別聲張。」
邵承大為不解:「我聽說郝玄是alpha,左雲看起來也是個alpha。」
他打聽過郝玄的身份,那時候連帶著賀秋一塊兒打聽的,他本來是想從邢越身邊人下手,試圖噁心他一番,叫他知難而退的,雖然結果不盡人意。
「他們都是,」攝像師說:「學校禁止AA戀,他們偷偷搞的,就我們幾個知道,都不敢聲張。」
「邢越也知道?」
「當然,郝玄是他朋友你不知道嗎?」攝像師透露著邵承聞所未聞的消息,「聽說還是會長牽線搭橋的呢,會長本該跟雲哥是一屆的,雲哥追郝玄的時候,會長幫了不少忙,這都是雲哥偷偷告訴我的,你別跟別人說啊。」
「不會。」邵承意外這個忽然得來的消息,「但我挺意外,他作為會長,竟然支持他們違反校規。」
攝像師哎了聲說:「別這麼說,其實我覺得這不是會長的問題,是學校的問題,戀愛應該是自由的,現在這條校規好像是對AA有什麼歧視,很多人心裡反對,遲早是要被廢除的,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會長對這件事就是這麼個態度,但要是有好的AA戀例子擺出來,我想上面會改變這條校規的。」
這到底是AA戀的問題,還是兩個人自己的問題,這才是一直以來最受同學爭議的,大家對這條校規不滿是因為它帶著對alpha某種程度上的不信任和歧視,認為AA戀的下場不會圓滿。
邵承以為邢越做事滴水不漏,看來是他自己太天真了,邢越身邊早就有這樣的例子,他秉承的還是十分支持的態度,難怪他對AA戀不甚排斥,他自己就是這麼個取向,又幫另一個alpha追過人,他還怕什麼?
邵承自以為捏到了邢越的把柄,散開的時候,左雲安排大家回去,邢越徑直往他這兒來,邵承知道他會來,也就沒有上別人的車,在原地等著。
邢越看他周身沒有別人,盯著自己過來,欣慰道:「沒有撒腿就跑,有所進步。」
邵承雙手插兜,髮絲被風吹的凌亂,露出光滑的額頭,五官也就更是明晰了,坦蕩蕩地說:「我一沒殺人,二沒犯法,三沒幫我朋友違反校規,我跑什麼?」
邢越聽他話裡有話,手裡拎著脫下來的外衣,站在他面前,抬手就要摸邵承的臉蛋,沒碰到就被拍開,他笑了一聲說:「怎麼,抓住了我的小辮子,想勒索我什麼?」
邵承見他臉上沒點懼意,早就知道他不會有太大反應,也沒真想著用這件事威脅邢越什麼,只道:「勒索你?那會長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就是聽到了關於會長你執法不公的傳言,想知道這事捅出去,你打算怎麼處置?」
「隨你處置,」邢越態度好的出奇,「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學校想怎麼辦就怎麼辦,管天管地管不了戀愛跟誰發展,何況就算沒有別人,我對你這心思遲早也得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馬去,如果不當會長的代價是跟你搞AA戀,那我眼睛都不眨就會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