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兩步之後又實在氣不過,走回來,看見邢越目送著自己,上去朝他的膝蓋又是一踹,這一腳的力道不小,踹得邢越悶哼一聲,邵承氣的肩膀發抖,罵不完的髒話:「操/你大爺!」
這一腳沒收力道,可仍不解恨,邵承拎起拳頭就朝邢越臉上砸,兩拳砸得他見血,邢越也沒還手,只是抹了抹嘴角,對他笑,一副死也甘願的無賴樣子。
叫邵承恨得牙癢。
邢越手指沾上血跡,笑得詭異:「沒事兒,解氣了就好,明天還要見面呢,別不出現就行。」
邵承抬起手,那一拳就要砸下去,可邢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也不知為什麼,打不下去了,憋了一肚子的悶火,踹了下邢越的車子,轉身走了。
邢越站在原地擦嘴角的鮮血,盯著邵承離去的背影,好個滿足。
一路上,邵承的心情鬱悶。
他不斷摩挲著嘴巴,擦了一遍又一遍,那酥麻的感受仍舊存在,邢越這一下來得狠,牙齒撞到了舌尖,差點害他舌頭出血。
他沒想到邢越會這麼瘋,不管怎麼樣,他對邢越最大的感受還是有分寸,是能夠控制自己情緒的人,那麼今天這一吻就是故意的了?
該死的東西,他竟然真的敢?
邵承壓根沒有任何的防備,他撩騷邢越這麼多次,邢越無動於衷,他便以為這個人是不敢,今天可叫他見識了邢越的魯莽,但又不算特別意外,就好像總會有這麼一天似的,邵承為這種感受而難堪。
他打邢越那兩拳,不算是對他火大,而是對自己沒有防備的警告,作為一個alpha被強吻,是邵承人生的頭一遭。
丟人得要命。
邵承漲得滿臉通紅,他沒敢就這麼回寢室去,在樓下抽了好幾根煙,仍然無法平復心情。
氣的夾煙的手也發抖。
也怪他自己,他想玩邢越,總有會玩脫了的時候,他想在邢越那兒掌握主動權,就總有把人逼急的時候。
可這些都說服不了自己冷靜下來,邵承渾身血液沸騰,稍一閉眼,都是邢越吻上來的酥麻感,他渾身骨頭都化成了水似的,無比難堪。
於是這件事成為了邵承難言的隱私,接連兩天他都避免跟邢越私下裡碰見,上課的時候遇到了也不說話,邢越倒是和往常一樣沒什麼不同,只是這事到底是他做的瘋狂,他心裡有數,也沒來騷擾邵承。
周五這天下午,小劇組聯繫了他們,說明天開機,在群里提醒大家做好準備工作,編劇王騰發消息問邵承台詞有沒有準備好,明天他們分開拍,他作為主角之一,戲份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