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抬手,將煙送進嘴裡, 吞雲吐霧中低下頭彈菸灰,說:「不想?」
他這意思值得揣摩, 之前他邢越說一句想他邵承都覺得噁心肉麻, 今天是怎麼了,主動挑起這個話題,邢越應:「想,我沒有一天不在想你。」
這不是一句情話, 人都說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邵承越是抗拒他,邢越越是來勁, 對他是日思夜想,沒完沒了地想,拍戲的時候想, 躺在床上時想, 入夢也要想, 邢越不確定得到人之後他會不會還有這種深切的念想, 但是現在一定是做什麼都阻止不了的。
他對邵承有十足的興趣,誰也不能平息。
邵承聽了他的話, 勾唇滿意地笑了笑,「現在我來了,想做什麼嗎?」
邢越納悶:「你今天是怎麼了?」
邵承低頭看著邢越的鞋尖, 連鞋子都是精心準備的, 他這一套穿搭看得出有多用心,欣賞中問:「不發瘋強吻我了?」
邢越見他心裡還擱著這事, 這麼些天見面沒提,他怕邵承不好意思,現在他反而主動提起了,那邢越還有什麼顧忌,身子一斜,倚著牆壁說:「你那天夜裡發瘋打我,我怎麼好意思再幹這事?」
邢越的指尖撓了撓太陽穴,又道:「我回去想了想,你這麼生氣,說不定被我奪走的是初吻?」
邵承沒想到被他給猜中了,原本那天氣得發抖,怎麼想怎麼恨,但見今日邢越眼裡的玩味,他不就期待自己有這樣的反應嗎?反應越大越是證實了什麼,平靜的沒有任何水花才是讓他自我懷疑的。
邵承想通了這件事,也就不因為這事跳腳了,他對邢越有這麼點意思,被他奪走初吻也不算是虧了什麼,有什麼好生氣的?他才應該大大方方的,冷靜以對,這才能跟邢越的莽撞抗衡呢。
邵承臉上不見有什麼波瀾,神色平靜,又抽了口煙說:「邢越,那該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他把問題拋了回去,其實他並不在意那是不是邢越的初吻,他對這些真沒什麼特別大的感受。當然,如果不是邵承心裡會有些不舒服,他會想邢越也這樣吻過別人,而自己的初吻給了他多麼不公,實際上一會也就好了。
邢越卻是讓人出人意料地說:「是。」
他承認得乾脆,乾脆到沒有任何思考,很快就丟出了答案。
邵承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是?」
邢越道:「怎麼,不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