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撕碎邢越的衣衫,放肆地馳騁,就用他現在的眼神盯著自己,虎視眈眈又充滿了暴力性,那是一篇在邵承心底不宜翻開的性/愛美學。
他怎麼會陪著邢越胡鬧呢?怎麼會在剛剛確定關係後的第一次約會上就給他做那麼過頭的事呢?那些事他以前聽著都心理不適,現在竟迫不及待地期望發生?
是他自己被邢越帶膚淺了,還是在他邵承的心底,本就是這樣惡劣的人,只不過一直沒被挖掘出這一面而已,只不過遇到的人不足以讓他犯渾而已?
「砰!」
擂台上的拳擊手被打翻在地,邢越戴著拳擊手套穩穩而立,底下早已經沸騰地嘶吼起來,他以絕對的實力收服了人心,讓觀眾席對他再沒有一聲的質疑。
「十、九、八、七……」
熟悉的倒計時聲音再次響起,那拳擊手的嘴角竟溢出一抹鮮血,顫抖著想要爬起來又幾次失敗,大家揪心地望著擂台,邢越目光里的冷色讓他站在那裡像一個沒感情的機器,可越是這副樣子,越讓邵承心情澎湃。
原來自己這般惡劣,看到這樣殘暴冰冷的眼神時,他對受害者沒有半分的同情,激起的是深深慾念,他跟上流社圈某些令人痛恨的alpha有什麼區別?
「三、二,一……」
一聲口哨響起,裁判宣布了勝利方,他高舉邢越的手,仿佛在向觀眾宣布頂級alpha的實力,他滿臉振奮與欣慰,與在場的大多數觀眾一模一樣,露出對邢越五體投地的眼神。
邢越摘掉拳擊手套,冷靜地走下擂台,將歡呼聲與崇拜的目光拋之腦後,他目標明確地走向邵承,站在他的面前,在多人的注視下抬起他的下巴,熱汗掉在邵承的脖頸,他問:「滿意嗎?」
在這樣的場面下被問這句話,而只有自己明白他指的是什麼的邵承,明晰地感受到氛圍被推上最高點,人人都在好奇邢越的身份,不知這一場出夠了風頭的比賽又俘獲了多少芳心,而只有他能享受邢越熱烈的注視,那讓邵承的虛榮心來到最巔峰。
他敢說,敢賭,就敢實現。
甚至等不到回家,等不到找一個隱蔽的房間,在競技場一個昏暗無人的走廊上,在拐角里,邵承便將人送上了頂峰。
別人能看到的是邢越在擂台上的風光,而那冷靜優雅威武的魅力此刻全然不復存在,他像個喜歡甜食的小貓偷吃到碩大的蛋糕,他在蛋糕里繳械,在蛋糕里瘋狂,直到那溢出的奶油抹上邵承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