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轉過身去,盯著邢越的眉眼,他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憐惜之情,「邢越,不要在我跟前掩飾情緒,我不是什麼溫室花朵,碰到猛烈的光線就會死,有解決不了的事你大可以叫我幫忙,聽明白了嗎?」
邢越的拇指遊走在邵承的面頰:「可憐我?」
邵承糾正他的用詞:「這是關心,是我身為男朋友該做的,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沒有可以幫忙的地方,但是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你需要我就可以來找我,我跟你談戀愛是因為我對你有感覺,我喜歡你,不是我想找個勢均力敵的人耍一耍,我可以陪你一起共渡難關,今後所有可以稱得上阻礙的事,我都會陪你,前提是你要告知我。」
「你想分享我的情緒,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我就是這個意思。」
邢越抬高邵承的下巴,和他呼吸交纏,低眸看他眼中對自己的憐憫,天知道他有多厭惡這種情緒,可他不能自欺欺人,他的家庭情況說出去就是會招惹來這樣的同情,邢越含住邵承的唇,舔濕,撬開,探入,在唇腔掃蕩,又匆匆止住。
「那我就給你。」
邢越握著邵承的臉,痴痴地說:「你想,我就給你。」
邵承和他親了兩分鐘,累了,扭開頭去,從邢越懷裡走出去,到窗邊看天氣,外面已經下起了雨,七樓不高也不矮,能把小區底下的情景盡收眼底。
「你不會真要我跟你一起睡吧?」邵承問,這兒有別的房間,但顯然他是不適合住的,能考慮的只有邢越自己的這間房,他們倆在這房間裡怎麼安排呢?真要一起睡?
邢越插著口袋走過來,自然而然地貼上邵承的腺體,他低頭嗅著邵承的信息素,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我會吃了你?」
邵承的後頸傳來熱癢,邢越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腺體上,他知道他在做什麼,也沒有阻止,只是專心地俯視窗外說:「你最好不會。」
邢越忍俊不禁,咬著邵承的腺體笑,忽然,他抬手將邵承的大衣從肩頭扒掉,掛在手臂上,露出穿著襯衫的肩膀,說:「不重嗎?脫了吧。」
邵承手一伸,叫邢越把大衣從身上取了下來,「我有點餓了。」
邢越拎著大衣問:「吃什麼?」
邵承說:「都行,你會做嗎?」
「小看我?我什麼不會?」
「那你隨便做,」邵承道:「我不挑食。」
邢越叫他等一會,把大衣放在一邊,去廚房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