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可怕也是驚人的發現,原沒把自己的感情抬上多麼高尚的地步,而這一刻邢越清醒排除所有雜念後才知道,邵承已經成為了他內心自我認為無法取悅和代替的人,甚至是他第一次接觸的一種人,他生怕留不住人,如果心裡對這個人的一切都覺得剛剛好,過度滿意,那麼失去的話就會變得焦躁不安,甚至於無法接受。
這怎麼能是好的信號呢?
邢越走上前去,他沒要打擾邵承,卻突然被這種驚人的發現嚇了一跳,不自覺坐在床邊,撫上邵承那段腰線,眸子深沉,緊閉著雙唇。
邵承迷糊中睜開眼,看見一張愁容滿面的臉,他也看不真切,趴在枕頭上沒精神地問:「幹嘛?」
邢越低頭瞧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沒事。」
邵承揉了揉眼睛,翻過身來,仰面躺著,問:「我是不是睡太久?」
邢越的手收了回來,回頭盯著邵承,看他那一縷翹起來的發,伸手替他壓了壓:「周末不睡覺幹什麼?想睡多久睡多久。」
邵承支起一條腿,他的腿纖細又有點肌肉,是非常具有美感的肌肉,小腿的線條看起來十分有力,一副體育生的身子,唯獨汗毛沒幾根,「腦死亡是什麼感覺?」
邢越盯著他的腿看,連腳板也不放過,昨天夜裡不小心碰到幾次,邵承怕癢怕得要命,一碰到他的腳就恨不得把他踹出去幾米遠,邢越對他的腳板記憶尤深,漫不經心地回應:「問這個幹什麼?」
邵承無力地癱著,生無可戀道:「我感覺我快腦死亡了,太他媽難受了真的,我從來沒熬過這麼晚。」
邢越拉過他的一條腿,握住他的腳踝,沒敢往下碰,怕刺激到邵承的痒痒肉,謹慎道:「以前沒熬過夜?」
熬夜是多么正常的事,越年輕越能熬,昨天他們四點多還睜著眼,就快要通宵了,算起來是有點晚,但在很多年輕人身上這根本就不算什麼,甚至是常態。
「不怎麼熬,」邵承感受到邢越的撫摸,相當舒服,他放鬆地把腿伸在他身上,「我以前在外面讀書,有人看著我,管我幾點熄燈,幾點起床,沒養成熬夜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