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看了他一眼,邵承一副對這事挺感興趣的樣子,他也就耐心重複了一回:「趙溢之打一整個寢室的傳聞,聽過嗎?」
邵承記憶猶新,他對別的東西記性不好,對這種打架鬥毆家常便飯似的刻在骨血里,不用特別去記得,誰的武力值高,誰有什麼傳聞,那都是第一時間鎖定在記憶深處的,何況當初別人給他灌輸趙溢之傳聞的時候,語氣一個比一個誇張,他怎麼能忘記大名鼎鼎的趙神紅火起來的事件呢。
沈俊文和周慕都提起過這個人,偶爾閒聊的時候也會感慨一下,說起趙溢之的事。加上趙溢之跟自己有過交集,在邵承的腦海里,這個人是具象化的,並不是只聽傳聞的陌生感。
「知道。」邵承想不知道都不行,他周圍的環境逼著他知道這麼個人。
邢越又問:「那一次的爛攤子你以為是誰收拾的?」
邵承和陸新打架的時候,邢越就出馬收拾起了他們的殘局,趙溢之那麼大一個事件,想來也只有邢越能擺平了。
「你?」邵承明知故問。
邢越扭回頭,前方的車尾燈打開了雙閃,他被迫踩停剎車,娓娓解釋:「他和他寢室那伙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在高中的時候就是一個賽一個的混蛋,趙溢之是特招生,不是靠正規考試進來的,他在高中是老大,到了大學一股子流氓氣,仍想靠他那三流信息素作威作福,他提著板磚將一整個寢室的人用信息素壓制住,把人的腦袋砸出個窟窿,上面要我找他談話,可他做的事已經不是簡單的談話能平息的了。」
「所以你打了他?」
「我沒打他,是他自己找死,」邢越糾正,「妄圖用信息素壓制我,你說,我還要守本分嗎?」
用信息素壓制頂級?趙溢之的信息素彪悍,等級不低,給他為虎作倀的資格,可邢越的等級在他之上,對alpha施壓本身就是一種挑釁,邢越性格再好,也不可能在別人壓制他的時候無動於衷,且聽他的意思,趙溢之以前是想在學校立威的樣子,而邢越那會差不多剛登上會長這個職位不久,趙溢之不可能把他一個新生放在眼裡,所以爆發出了這樣大的衝突。
「你怎麼打他的?」邵承見過邢越的戰鬥力,但是體測那回多少有點克制,跟真正的打架還是有區別的,上次趙溢之跟他對壘,聽見邢越的聲音頓時痿了,那肯定不是簡單的教訓,邵承從前不愛聽這些,如今邢越是他男朋友,他開始對這些事好奇。
「一步到位,」邢越的概括能力極強,「叫他看見我就腿軟,你猜猜我怎麼打的?」
其實邵承有點耳聞,上次邢越進了趙溢之的寢室,很多人都說邢越直接就上去踹人,一腳差點把人踹成殘廢,然後整個寢室里沒一個敢出聲的,趙溢之手也不敢還,邢越還在打人的途中動用了武器,他的傷就是因為太暴力被武器反傷到了的。
這些都是邵承後來聽到的消息,光是聽著都感到了深深的絕望,一整個寢室無人敢還手?這已經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了。
「你用信息素壓他們了?」邵承後知後覺,「是不是?」
除了這個邵承想不出什麼了,趙溢之怎麼說也是個混世魔王,高中都是老大那種地位,雖說被邢越打服過,可也不是人欺負到頭上手也不敢還的人,想來是因為特殊情況他沒法還手,那這種特殊情況就很明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