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求的感覺很爽, 被邢越求的感覺更爽。
低下頭看見一張俊逸的臉在對他露出懇求的目光,再去聯想這是一個頂級alpha,是一個不受他信息素影響, 自發性露出下位者姿態的人,邵承就深感痛快, 從前他覺得自己比那些下流alpha好一點, 不以玩弄Omega為樂趣,現在發現事實並非如此,他看到頂級向他清醒著臣服,那滋味更爽。
邵承抬腿, 用膝蓋蹭了蹭邢越的臉頰,儘管這動作被誰看了去,任由別人如何揣測他們, 邵承一時間都顧不得了,他滿心滿眼都是邢越,裝著這麼一個人, 菸灰掉在地上, 語氣保持穩定地說:「邢會長, 你都這樣說了, 我還能說什麼呢。」
邢越知道他答應了,心裡安定了許多, 沒有邵承的易感期自然也能度過去,但他貪婪,這個約會, 這個周末就這麼過去了, 他留不住時間,就要妄想下一次的相處。
「我先進去了, 」邵承看他忙,自己在外面也站了一會,喘過了氣,縮了縮肩膀,「外面有點冷。」
他的大衣丟在裡面,單薄的上衣無法禦寒,渾身冷冰冰的,連掌心都沒有溫度,邵承撐不住,不想在外面折騰,答應了人以後就果斷地回屋裡去了。
邢越沒有很快跟上去,他回頭目送著邵承進去,直到徹底看不見人,轉動手機,翻開一看,新添加的好友給他發了第一條消息,很直白,像當初他把邵承壓在身底下問的一樣。
——帥哥,搞AA嗎?
屋子裡熱氣騰騰,飯菜的香味和顧客談話間發散的熱氣,堪比開了空調的暖和。
肖牧和名叫陳墨的男生站著喝酒,兩個人在別人的起鬨下還喝了交杯,邵承進來正好看見這一幕,屋子裡特別吵,因為沒有門,只有帘子擋著,隔壁和大廳的談論聲一清二楚。
邵承放下帘子走進包廂,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他拿起大衣披在肩上,這時他發現坐在他對面的那個人向自己投來別樣的目光,邵承以為他要說什麼,可那人只是笑,隨後把手機放在桌子上,一言未發。
邵承沒看明白,也沒多想,穿上大衣,肖牧就要跟他喝酒,還起鬨著他跟一個叫李夢陽的男生喝交杯酒。
「輸了就喝交杯酒,別耍賴。」肖牧把酒給邵承倒上,李夢陽那一杯也被滿上,他笑得熱情:「來,拿著,划拳。」
其他人已經坐了下來,正提著筷子吃菜,邵承早已經吃飽了,這酒他能喝,拳也能劃,可交杯酒就有點過了,在座都是alpha,交杯酒喝起來多少有點滑稽不得體。
可肖牧已經把酒杯端了上來,送到了自己面前,邵承不會伸手打笑臉人,況且他對肖牧這個人感受還不錯,上半場聊得也算是開心,沒什麼排斥,就跟對自己有異樣目光的李夢陽劃了拳。
一輪下來,他輸了,抬手就悶酒,李夢陽端著那杯子僵在原地,肖牧說邵承喝得太快了,邵承當然知道自己喝得太快,他就是這個意思,喝完了將酒杯往桌子上一蓋,笑道:「你罰我三瓶我都認,交杯酒,真算了,兩A之間怪噁心的。」
肖牧也沒話說了,李夢陽拿著那杯酒,覺著他跟手機里的狀態不一樣。
他低頭看著手機,又看了看對面的人,滿腦袋的問號,但也不好在席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