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是將近八點才回來的。
他回來的時候,大二的晚自習都快要結束了。
他跟邵承打電話,約了個地點,這地點選的很刁鑽,在圖書館後面的叢林裡。
那兒養著一片嬌花,有一條幽深小道,因為綠植多,道路窄,大家平時不走這裡。
倒是像他們這樣偷情的,會選這種刁鑽隱蔽的地方。
邵承剛跟他見面,就被鎖在了圖書館的後牆上,邢越低頭跟他接吻,四周寂靜無聲,邵承在他的口腔里品到了別的東西,問道:「喝酒了?」
邢越的面頰磨著人:「一點。」
邵承說:「難怪一回來就犯渾。」
邢越捧起他的臉又深吻了許久,手往底下鑽,扣著邵承的腰道:「想我嗎?」
邵承被問笑了:「我一天不見你就想你?那我別活了。」
「我想你,操,我今天一直想你,」邢越的唇磨著邵承的額頭,「昨天晚上都沒睡著,就想著今天。」
「然後一大早就請假出門,在你眼裡還是朋友最重要了。」邵承嗔他,他戲弄邢越,邢越聽得出來,他也喜歡聽他變相的為難,因為里面攜帶了點沒陪他的不爽快,這是喜歡的表達。
「去看一眼我放心,這兩天不會再出去了,會陪你一起上課,吃飯,親嘴。」他說著又捧邵承的臉,還要親,邵承偏開頭,制止了他的行為。
「我有東西給你。」邵承從口袋裡摸出那東西來,「伸手。」
邢越將手配合地伸過去。
邵承將一塊表扣在他的手腕。
正是那塊相中的浪琴。
「你哪兒來的錢?」邢越問,這塊表的價格他看到過,這麼大一筆,對學生來說不是輕易的東西。
「我這下是徹底沒錢了,」邵承說:「身上的積蓄花乾淨了,你下周養著我吧。」
先不論這個,他花光積蓄給他買表的行為,邢越並不提倡:「我不需要你給我買這些東西。」
邵承認真道:「我送你表的時候幻想的不是這個畫面,想聽的也不是這句話。」
邢越看邵承的眉眼,即使光線很暗,他依然能感到其中的銳利,抬起手看了看,說:「我很喜歡。」
邵承滿意地笑了一聲,這表戴在邢越的手腕上很性感,他手臂的肌肉線條具有切實的美感,一般人戴不出表的氣質,但邢越從來就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