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這臉,是湘江這麼大個地方,邢越都沒見過能比的一張,他認識那麼多人,見過精緻的Omega,人中龍鳳的beta,還有男人味爆表的alpha,可就沒一張臉能扛得住他這麼造,無論是站在哪個角度,無論看了多久,都讓人覺得不夠,時間長一點,再長一點,他隨便站在那,就能叫人心猿意馬。
長得帥是一種自我看法,能滿足這種大眾審美的帥哥太多了,一趟幾千米的飛機,兩百零一個人里,他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他。
他並不需要更換阻隔貼,他也不在易感期,他進入信息素隔艙室只為了更距離地看一眼這張臉,只為了跟他搭句話,能有肌膚上的接觸就更好了,天知道那見不得人的低俗欲望,為什麼會發生在他一個推崇理智的人身上。
邢越凝視著邵承,思緒飄回那趟從北京到湘江的客機,八千米的高空上,沒有所謂的吊橋反應,他清醒著知道,那心動來自於渴望,來自於慾念,來自於占有。
他從遠方來,是天賜的良機,他跟他現在的關係,是他自己的努力,邵承就該屬於他,這是上天安排的姻緣。
邵承很久沒有等到邢越的答案,他抬頭看著人,見邢越的目光灼熱深沉,大為不解道:「怎麼?」
他已經答應了他,邢越無動於衷是什麼意思?雖然自己確實經常吊著他,但今天絕對不會,他還沒跟邢越待夠呢,會等著他。
可惜被吊習慣了的人不信,邢越想了想,最終唇角一勾,上去牽住邵承的手,說道:「你跟我一起去。」
邵承茫茫然被拽走,從圖書館後頭,往陰森的教室樓里去。
查晚自習是個前所未有的體驗,那些在上晚自習的都算是他們的學長,只見寂靜無聲的樓道里,邢越推開門查晚自習的時候,整個教室里無一人出聲。
邵承不願意跟他去,他又不是學生會的人,也不該這時候出現在這裡,總有點狐假虎威的意思,而且學校挺多人看他不爽,因為A榜的事,他心知肚明的,就要留守在樓道里。
邢越是生拉硬拽,給他掛了一個幫忙的名號,才將人從樓道里拖出來,陪他一間又一間教室地查。
「你該不會是怕我跑了吧?」邵承不得不懷疑邢越的用心,他都說等他了,這人還是把他扣在身邊,不准他離開視線,肯定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你知道就好。」邢越大大方方地承認,他不想賭,否則再抓他出來就不容易了,畢竟他雖然可以尋過去,也不好深更半夜闖進宿舍,叫一群人嚇得電腦都關了,而他只為了撈邵承出來,那場面有點滑稽,有點「誤人子弟」。
邵承心滿意足,他喜歡聽邢越說真話,他要是掩飾,邵承有一堆質疑的點攻擊他,不如這樣大方承認,他反而不會計較。
推開又一間教室的門,邢越走進去,站在講台一側環顧,教室里鴉雀無聲,大家盯著講台,又看向今天的新面孔,邵承拿著邢越給他準備的本子和筆,脖子裡掛著身份卡片,這卡片是邢越的,彰顯學生會身份的名牌,此刻牢牢掛在邵承的脖子裡,因為邢越是會長全校都認識,他這個被臨時拉來幫忙的,最好讓別人清楚知道他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