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曾經,這個人也這般盯過自己。
看到邢越的時候,教室頓時安靜了下來,有些人忙慌慌地跟邢越打招呼,套近乎,後排幾個人喊他過去坐,邢越看了眼掰手腕掰得起勁的賀秋,慢吞吞走到了後面,找了張椅子坐下。
「聊什麼呢?那麼開心。」邢越問。
那些人笑著說:「邢會長,剛剛就說你呢,咱們班有人暗戀你,問你今晚怎麼還沒來。」
一個男生尷尬地低下頭:「我可沒有……」
邵承清點人頭,發現不但沒少人,反而還多了一個人頭,他聽著後排幾個人扯皮,給邢越牽線搭橋,耐著性子說了句:「安靜點。」
沒有人把他放在眼裡,或者說他的話淹沒在吵鬧聲中,無人聽見,後排幾個大佬很有存在感,整個教室里的聲音都從後方傳來,邵承按了按太陽穴,從過道走去,停在後排的熱鬧聲中。
「你剛不還說邢會長怎麼還沒來,怎麼不敢承認?」
「就是,你晚上都對著誰打飛機啊,要不要我挑明白?」
「咦,吳涵你惡不噁心?」
「哈哈哈——」
在那群人笑著扯皮的時候,邵承冷靜了兩秒鐘,忽然,他抬腿一腳踹上了桌子,只聽「轟隆」一聲,桌椅倒塌的聲音在教室里爆破,安靜的走廊傳出不屬於它的驚慌氣息。
教室頓時寂靜無聲。
達到真正意義上的「靜」和「安」。
眾人扭頭看著那製造慌亂的罪魁禍首。
邵承將花名冊摔在桌子上,雙手往兩側一撐,對著那黃腔開得最熱鬧的一位主說:「我說安靜點,學長。」
他們目光相接,兩人中間晃動的名牌仿若在宣示主權,邵承的目光侵略意味明顯。
「是我嗓門太小,還是你這耳朵真就他媽有那麼聾?」
整間教室只聞一股濃濃的信息素氣味,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賀秋人也不撩了,他直起身,正要往外走,邢越則腿一伸,擋住了去路。
賀秋低頭看過去。
邢越提醒道:「上課時間擅離教室什麼原因,給我的人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