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暫時不想跟邢越搭腔,儘管他說的有道理,可邵承不喜歡這種被壓榨的感覺,太要命了。
邢越把邵承的小脾氣盡收眼底,他拿著水杯去一邊給他續滿,放回桌子上的時候鬆了口:「太累了我可以陪你出去轉轉,但今天必須把演講稿完成,沒得商量。」
邵承推了推水杯,賭氣似的說道:「用不了一天,我一會就給它寫完。」
「要保證質量,」邢越提醒說:「你答應我要拿獎的,我等著看你出風頭呢。」
邵承白了他一眼。
邢越笑了一聲。
邵承低頭扒飯,本來想好好享受這頓午餐的,這也沒心情了,時間緊任務重,他提著筷子問:「這裡可以吃飯嗎?」
邢越說:「吃你的,我來收拾。」
邵承就不管了,低頭專注地乾飯。
吃完飯,邵承就投入了正經事業中,途中有人給他發了消息,全都是邢越回的。
左雲跟他說拍戲的事,時間定了,但跟比賽日期撞了,邢越跟他說明情況,左雲把他們的戲份往後拖,決定暫時先拍別人的,還讓邢越給邵承帶句話,邢越回覆中轉述道:「左雲叫你比賽加油,沒課的話他們會去捧場。」
邵承抬頭覷了他一眼,繼續敲擊鍵盤。
邢越知道他還惱著,手機一放,撐著桌子,誠意十足地說:「晚上我請你吃飯,外面的飯店,你隨便挑,成不成?」
他半句不提邵承惱火的原因,因為他不打算在這方面慣著人,今天勢必是要把稿子解決的,他不喜歡拖拉事情,就算是邵承的也不行。
邵承看也不看他:「我多稀罕。」
邢越去摸他的手,邵承抽走,並用眼神警告他,自習室里雖然沒別人,但自習室是玻璃窗,外面的情況全都能看見,隨便來個人就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何況位置就在落地窗邊。
「我是為你考慮,比賽前一天你需要練習別的,沒時間在寫稿上浪費時間,」邢越說:「別生氣了。」
邵承當然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他本來設想的是跟邢越卿卿我我聊聊八卦的情況下順帶著完成演講稿,哪知道這么正式,這種環境需要邢越給他提供嗎?他寧願自己抱著筆記本坐在教室里寫了。
邢越的陪同不就是個說話解悶的作用嗎,他倒好,扮演起鐵面無情的領導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