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呢。」佳佳牽起男朋友的手,傲嬌地轉身走了。
邵承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很快回過神,繼續搗騰他的演講稿。
邢越拈酸吃醋地說了句:「看來我需要查一次寢了。」
邵承噎了他一句:「別查,寢室里藏著我情人呢。」
邢越翻了翻書本,明知是玩笑,也堅定地要好好安排一場查寢工作。
一點半的時候,演講稿來到了收尾工作,自習室里的座位也滿了,這張長桌只坐兩個人未免太浪費資源,後來來了兩個女生,戰戰兢兢地扶著空了的椅子問:「會長,你這兒有人坐嗎?」
邢越說沒有,站起身,把位置騰了出去,到邵承那邊坐,女生道了聲謝,四個人將長桌坐滿。
「缺介詞。」邢越指了指屏幕一個方位,邵承只顧著埋頭寫,還沒來得及審稿,邢越指出來他就及時修改。
「打快了。」他補充上去。
因為面前坐了人,他們不能做出太親密的動作,邢越疊著腿,書也不看了,他靜靜地盯著電腦,審著邵承的演講稿,收尾工作已經完成,邵承滑動頁面,兩個人一同默讀著初稿。
邢越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屏幕,低聲說:「philosophy,少個o。」
邵承看了他一眼:「看這麼快?」
邢越說:「我做的最多的工作就是審閱東西了。」
校內活動都會牽扯到學生會,各種策劃書意見書都要遞到總幹部那兒過目一遍,有時候邢越也幫部員出些文字作業上的建議,對這種工作他像是有肌肉記憶,一眼就能看到哪兒不對勁。
「啪嗒。」
有什麼東西掉了下去,邢越低頭,看到腳邊的一支黑筆,他彎腰撿起,扔在對面,黑筆的主人道了聲謝謝,什麼回應也沒得到,坐在對面的女生只看到邢越繼續把目光投在電腦屏幕上,無比的專注。
她很好奇他們在研究什麼,這兩個人都是學校里赫赫有名的,她雖然沒有刻意關注過,但都不是陌生的臉。
現在的傳媒學院裡,沒有人不知道邢越這個人,而這個不算新的轉學生,也因為很多事跡變得知名,有時候八卦不是容你主動接受才會知曉,周圍的環境將帶動毫無準備的你進入新的熱鬧。
三點半的時候,邵承和邢越才完成審稿工作,一篇英文演講稿誕生,演講不需要對稿子內容做太多的修改工作,演講人知道自己在講什麼就夠了,但評委需要這份稿子,以確保能聽懂咬字不清晰的演講人在說什麼。
稿子內容只要占分,就要認真對待,五個小時他們寫且改完一篇稿子已經算是非常出色的時間,不斷被壓縮的時間並不允許他們浪費太多精力在寫稿這件事上,這就是邢越高執行力和堅決態度的原因。
定稿以後,邵承找到了久違的成就感,在自習室里坐了大半天,他出門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屁股疼。」
邢越湊上來說:「我給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