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想,自己可真忙,時不時有人請他吃飯,他看著負責拍素材的邢越,想著要不是他的面子,他根本不會管這些事。
邢越拍夠了素材,拿回來給邵承看,問他:「夠嗎?」
邵承按下單反說:「你辦事我放心,隨便兩張就好,他很厲害。」
邢越看了看邵承,將單反放在一邊,點了點吧檯,問肖牧要了瓶酒。
他靠著吧檯喝酒,一句話也不再說。
倒是肖牧他們幾個做老闆的,不停地問邵承他這個朋友的事,邵承為了讓他們安心,舉了幾個例子,並講自己跟對方的交情,對方一定會上心這件事的。
肖牧他們提醒邵承一定要關注這件事,還要自己加他這個朋友問情況,他們是熱鍋上的螞蟻,每天處於虧本狀態讓他們連禮貌都忘了,是邢越出來阻止,幾個人才後知後覺,跟邵承道歉。
「沒事,」邵承睨了邢越一眼,回頭對肖牧幾人說:「我這朋友脾氣怪,不喜歡加陌生人,你們理解一下,這事我會關注的,開始做的時候我跟你們說。」
肖牧他們點點頭,邵承又吹捧了對方幾句,這些老闆才安心坐下。
他靠著吧檯,看邢越自顧自喝著那瓶酒,邵承回頭說:「給我一瓶。」
邢越眉頭一擰,眼神殺過去,叫停了肖牧拿酒的手,「你喝不了。」
邵承扭回頭,兩手肘搭在身後的吧檯說:「還以為你能憋到什麼時候。」
邢越握緊了酒瓶,口腔里全是酒精味,他跟邵承面對著房門,看空蕩蕩的環境。
「我不想叫你覺得我小氣,所以我不問,」邢越說:「我也確實需要你這位好朋友的幫忙,所以我沒資格問。」
他哪裡有這樣彆扭的時候,心裡想的要死,嘴上言辭義正,好像不在意,可每句話都在暴露他此時掀翻了的醋意。
邵承跟邢越認識這麼久,對他也算是了如指掌了,他低頭看著被燈光照射的地板,旋轉飄動的光暈在面前滑動,邵承道:「你根本就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也不用吃任何人的醋,就算我把人夸上了天,你也不用懷疑我們有什麼,因為我跟他要是有可能,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