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撓了撓額頭,站起來,問:「過了嗎?」
左雲不理解邢越怎麼能出那麼大的神,擰眉說:「我那麼大的鼓掌聲你沒聽見?」
「沒注意。」邢越環顧一眼,找著目標,沒看見人影,「邵承呢?」
左雲往一個方向看過去:「他去換衣服了,今天儘量地把一些重頭戲都拍了,現在進度已經很慢了,光拍攝就得花上一個學期,後期製作都不用說了。」
「慢慢來,我們又不會一下畢業,你不也得一年?」邢越說完低著頭,若有所思,他明顯有心事。
左雲打量著他說:「對啊,所以趕在我畢業之前拍完最好。」他看出了邢越有心事,但還是沒問,因為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希望自己提問。
邵承去換了衣服,邢越除了便裝就是那身警服了,他還是穿警服的時間多一點,今天的戲不怎麼需要換。
他和邵承下了課就過來,拍到了晚上十一點,左雲提前叫一些有課的同學回去了,他自己留下,帶著兩個攝像整活。
因為用的全是演員自己的聲音,不需要後期配,劇組規模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寒酸,大家互幫互助,邢越時而做攝像,時而做場工,就是一塊哪裡需要哪裡搬的磚。
邵承因為有段時間沒演,有點生澀,後進了狀態以後越來越自得,他跟邢越以及其他人的對手戲很快就過了,也許是左雲放了水,拍到夜裡,大家都累了。
「喝點水。」邢越在跟女主角的戲結束之後,給邵承拿了瓶礦泉水。
邵承正蹲在一邊看台詞本,沒接:「我不渴。」
邢越在他身邊蹲下來:「腿不麻?我看你蹲了好久。」
邵承凝神看台詞:「左導求進度,我接了人家的活,拿了人家的錢,就得把事兒干好,儘量在我這兒少浪費點時間,加快拍攝進程。」
「一個學期呢,拍得完。」邢越擰開瓶蓋,遞給邵承,邵承敷衍地喝了一口,邢越接回去,放在唇邊也喝了一口。
「我剛剛的表現你覺得怎麼樣?」邵承視線從台詞本里移出來,落在邢越的眉眼,抬手捋了捋他的髮絲,「不用照顧我的心情,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