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聽了,心下了然,嘆了口氣:「果然是小叔啊,小叔能看得出來我重利,看不出來我圖您侄子什麼嗎?」
也許他該在男人的面前表現出青澀又可憐的模樣,來博取好感,以便在邵承親人這邊過關,但他們早就達成了一種共識,就是他們的感情與這些親戚朋友無關。
邢越就沒什麼可慫的,他表露著自己的常態,用尊敬卻非下位者的姿態說:「承承對我好,長得帥,有自我主見,又捨得給我花錢,家世又好,從短暫還是長遠的目光來看,我能圖的東西都很多。」
「你倒是誠實,」小叔莞爾一笑,「可邵承這麼優越的條件,你就要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人選。」
「小叔是希望將來我不辜負邵承,才對我說這些嗎?」邢越道:「那就不至於了,聽說小叔是感情上很獨特的人,有一套自己的戀愛標準,我跟邵承認識這麼久,您剛剛說凡事都圖一個利字,我非常認可,邵承的條件的確比我好的多,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敢辜負他呢,您都可以一隻手捏死我,更別說京都邵家了,我是最會舍取的,總不能給自己找罪受吧。」
邢越端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
烤肉撐人又口干,更何況他已經吃過飯,沒胃口了,只能喝喝水。
他這些話坦蕩到了極點,如果說邵承的小叔不是一個正常人,那他就更不像了,他們的談話不會發生在任何戀愛關係見家長的情景當中。
男人笑了笑:「有這個認知是好事,將來不會分手的時候鬧得太難看。」
邢越放下杯子:「放心吧,他這麼好的條件我才不捨得甩了他呢,除非他甩我,這輩子談不到第二個這樣的了,我肯定巴結著他,叫他擺脫不了。」
男人微微蹙眉,對方的長相在他這兒過關,但不算是最上等,他很正,也很穩,看起來很靠譜,可alpha的表面和內里往往有著強烈的反差,男人沒有放鬆警惕,忽而道:「你父親殺過人。」
邢越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
只要將人打的措手不及,就能得到最真實的情緒,他的所有反應男人盡收眼底,終於露出了舒服的笑意:「還是三個,連環殺人犯,算算日子,該處刑了吧?」
邢越的目光像冷銳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