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想自己做了什麼事讓邵承不舒服了,還是他易感期造成的。
邵承也沒有睡著,他一直在揣測那個Omega和邢越的關係,一直在想,邢越為什麼想瞞著他,如果真的沒什麼,為什麼不想要他知道?
為什麼那個Omega可以親他,他卻不拒絕,又看起來很不情願?
這絕對不是問問就能明白的事,邢越必會對他有所隱瞞,他會說,但不會說的盡然。
他答應過他,不會瞞著他什麼,可他還是瞞著他了,這件事就一定有不能讓他知道的點,邵承對那一點的執著持續了整整一個夜晚。
也許正因為這個事本身就是被他遺忘的一個重點,也許因為對方也很著急,這未完的風波終於在次日卷進了邵承的生活,給了他明白的真相。
他當時正站在超市里,買一瓶酸奶,跟著沈俊文一起。回寢的時候有人告訴他寢室底下有人找邢越,邵承回到寢室樓,果然跟他想的一樣,他看到了昨天那個Omega。
他就站在那兒,以一種重量級嘉賓的身份出現在邵承的視野里,他發誓,他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去看過一個Omega,他和沈俊文站在原地,盯著那個Omega從頭到腳地看,這是邢越想藏起來的人,是邢越對他有所隱瞞的人,他出現在這裡,省了邵承去主動找他。
從邢越那裡不會得知百分百的真相,但從他這兒或許可以。
邵承將手上的酸奶塞給沈俊文,走上前去,到那Omega身邊,明知故問:「找邢越?」
他第一次看清楚他的五官,中規中矩,不算特別驚艷,也不算特別無趣,他記得他在酒吧里也碰到過他們一次,邢越懷裡抱著個嗚咽撒嬌的Omega,從個頭上看過去,貌似也是他。
「嗯,你是?」對方好奇地問。
「他室友,」邵承暫且隱瞞了關係,抬了抬頭,示意換個地方,「他不在,我想我們之間也能聊得來。」
Omega若有所思,但邢越不在,他目的暫時落空,只能先跟著他的室友走。
移步的過程中,邵承得知了他的名字,叫岑嶼。
剛換到偏僻的角落,邵承就打了發直球:「我是他男朋友,昨天我就看見你們往來了,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嗎?」
聽到男朋友這個詞,岑嶼明顯一愣,他咬了咬下唇,目光也變得閃躲,很像是被抓包的小三,表情反應都經典極了。
邵承更加確定了什麼,從他複雜的神情中:「我知道你們之間不簡單,我不是第一次碰見你了,在我跟他還沒有確定關係以前我就見過你,你親過他,所以別告訴我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岑嶼側了側身子,低頭頗有防備地說:「你叫我來幹什麼?」
「解決我跟他之間的隱患,」邵承說:「能告訴我你們之間的事情嗎?」
岑嶼閉口不答,好像有什麼顧忌。
邵承循循善誘,並不著急,他有很多時間跟他耗,他在邢越的事上從不缺乏耐心:「你三番五次來找他,對他又這麼主動,你喜歡他的吧?如果我知道他心裡沒有我,或者是跟我玩玩,你放心,我不會把他拽在手裡的,我會給你們個機會,但你也得讓我知道你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