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所在的這間房子是他父親留下的,而他父親也算是這詭異事件里的其中一個主角,警察出入過的地方難以被忽視,他,他父親,他妹妹,乃至他手底下這隻貓,都是別人嘴裡的談資。
「我,我沒對他說什麼……」
在他的身側還站著另一個人,岑嶼膽戰心驚地望著窗戶邊坐著的人,龍舌蘭信息素毫無阻礙地飄蕩在上空,Omega對高等級alpha的臣服,是一點信息素都能產生念頭和恐慌的本能。
他被這股彪悍的信息素牽引著,心底是強烈的不安。
「我那天……就說了我們之間的一點事,」岑嶼咬牙說:「他問什麼我說什麼而已,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越哥。」
邢越捏著貓的脖子,依然沒出聲。
以前他總覺得,這些Omega特別無趣,他也逼著自己去喜歡岑嶼,他想,如果他能順利喜歡上岑嶼,那麼一切都變得簡單多了,岑嶼親他的時候他不必太排斥,也不會太冷漠,他們順利展開戀情,然後解決父親的事,這一輩子他們和和美美的,對他來說是多麼好的結局。
可他就是挑剔,挑得要死,他不喜歡岑嶼身上的柔弱勁,他不喜歡Omega在alpha面前的狀態,他不喜歡岑嶼的故作聰明,以為一句「不知者不罪」的解釋就能矇混過關。
誰他媽跟一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交代這麼多的東西?必得有利可圖,才能把自己「小三」般的行為暴露出來。
「都他媽是我的問題,」邢越沉默許久後,才緩緩開口,他對著雨夜苦笑,「都他媽是我招惹你的問題。」
岑嶼愣著看他,他的雙手捏成拳頭,他怕極了,他真怕邢越跟他同歸於盡,他在他眼裡看不到當初的一點柔情,哪怕是裝出來的柔情都沒有。
「你砍了我的腺體行不行?」邢越扭過頭,望著岑嶼,「這樣能不能抵消我招惹你的罪惡?」
岑嶼驚慌失措:「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這個意思,」邢越滿眼的冷漠,「岑嶼,你砍我一刀,能不能讓你泄憤?能不能從今以後別出現了,能不能……」他戛然而止,因為這一切都是奢求。
岑嶼不敢多說話,邢越現在的狀態很反常,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激他發狂。
兩人僵持後,房門響了。
肖牧推門而入。
「越哥。」他看到房間裡還有一個人,不知道是誰,只走到了邢越身邊。
邢越站起身,將貓丟在了肖牧懷裡,吩咐道:「貓糧屋子裡都有,你帶回家養還是在這養都隨你的意,鑰匙在進門的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