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懿坐下,艙內幾人,邵承坐在單人沙發上,徐懿在他對面,扭頭看向目光對邵承緊追不捨的邢越,說道:「他是你什麼人?」
邵承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邢越站在他的不遠處,盯著他,像一根針杵在那兒,邵承將叉子插回蛋糕上,含糊地說:「你猜猜。」
徐懿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朋友吧,目光太緊了,說是男朋友吧,看起來又太生了,猜不准。」
邵承丟出準話:「前男友。」
徐懿哇了一聲:「跟前男友還能這麼親和,還能一起來我遊艇上玩,挺特別的。」
「最後一面了,」邵承說:「明天把他送回湘江,我這輩子跟他就完了,還幹什麼要剝奪最後這點時光呢。」
「那是他不捨得這時光,還是你?」徐懿一針見血,他只看邵承平靜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但又很快恢復平靜。
「都有吧,」邵承撐著頭,坦誠地回望著邢越,笑容滿面地說:「跟他多少是好過的,以後再也見不到了,想起來還真有點不舍。」
徐懿抽出一根煙,塞進嘴裡,緊盯著邵承,追問:「這麼不舍,為什麼分手?」
邵承扭回頭,神色變得理智:「因為我跟他是成年人了。」
成年人,誰衝著喜歡就上頭,就拋棄一切啊。
大於喜歡的東西可太多了,自由,誠實,理智,熱愛,追求,但凡有一點出了差錯,這感情都要衡量一下的。
比起在一塊相互折磨,這一點不捨得又算什麼,邵承堅信自己未來會喜歡上別人,也相信邢越能放下自己,以後他們都會步入另一種軌道,進入再無彼此打擾的生活。
「邵承,」徐懿叫了聲他的名字,嚴肅道:「知道如何把這種不舍排解出去嗎?」
邵承審視著他,徐懿長得不賴,生得文質彬彬,眼神里卻有野性。
「就是跟另一個人開始。」徐懿彈了彈菸灰,「艙內有感興趣的人嗎?」
邵承環顧一圈,最終目光還是落在了邢越的身上,他發覺他真是不會累,就這樣盯著自己,也不怕眼睛出問題,「就你們這些朋友啊,暫時沒發現有趣的點。」
徐懿直白道:「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