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反駁了,邵承只能用眼神瞪著他,他呼吸都粗了幾分,手上用力掙脫,邢越卻沒放鬆警惕,牢牢把著他的手腕,鎖在身後的牆面。
「叮——」
電梯打開了門。
外面站著一個背著桶包的女士,那女士看見二人的姿勢,在門前猶豫了一下,然後又轉身去了另一邊,可能將他們當成了怪胎。
邵承察覺到這一動作,說道:「放開。」
邢越厚顏無恥地提要求:「可以,你別動手。」
「先放開。」
「你答應我。」
「我憑什麼答應你?」
「那我就不放開。」
邵承推他,沒推開,邢越手上還緊了幾分,對他道:「就這樣下去也挺好的,沒人看見你的臉。」
邵承受不了這個動作,一分一秒都忍不了,他感受到邢越這回是認真的,考慮後,鬆口道:「我不動手,放開。」
邢越向他確認:「真的?」
邵承白眼看他:「快點。」
邢越不確定地打量了他一會,確定邵承呼吸平穩了,他才緩緩撒開手,但他沒敢一下子懈怠,防備地看著邵承。
邵承的確沒動手,他扭著自己的手腕,盯著電梯門,電梯平靜地下降了一層,他還是氣不過,抬腳就踹邢越的小腿,罵了聲:「不要臉。」
對比其他的髒話,這話都是委婉了,邢越笑了笑,摸向後腦勺,尋著地板看,果真看見細碎的髮絲,「真捨得薅。」
窄小的空間里,邵承不平穩的氣息和信息素邢越都能感應到,他抬頭看邵承的後頸,這才想到:「忘記買阻隔貼了。」
邵承也不講話,一個人站在角落裡發脾氣,電梯遲遲不到,他抬腳踢了踢電梯門,像跳腳的兔子。
邢越摸了他後頸一把,激起兔子渾身的顫慄,邵承抬胳膊擋開他的手,審視的目光打量他說:「有病是嗎?」
邢越說:「待會先去買阻隔貼,我們這麼出去會被人當變態的。」
「你不是嗎?」
邢越乾脆道:「對,我是。」
他撿起地上爭執中掉落的外套,將上面的吊牌扯了下來,把外套往邵承的肩上掛:「穿著。」
「不穿,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