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賣慘賣了許久,警察考慮到他們見義勇為救了女生,今天又是出於正當防衛的情況,也沒太為難他們,只是在所里多教育了一會,也就把他們放出去了。
兩人出了門,邵承看著邢越,在警所里耽誤了大半天,中午飯也沒吃,他肚子有點餓,出來後也沒提,而是打量著邢越說:「你受傷了?」
邢越錯愕道:「我?沒有。」
邵承說:「剛剛在裡面,那警察話里話外的意思,我以為……」
「我沒那麼容易受傷。」邢越說:「只要我不想。」
沒多少人能真正傷到他,除非他自己找死,邵承想起他被酒瓶打的那一下,頭上的紗布已經除了,但傷口應該還沒有好透,如果再來一棍子就不知道怎樣了。
打架的時候人多,邵承分身乏術,也沒注意邢越那邊,他擺平人的速度很快,期間有沒有受傷邵承不能得知。
「頭上的傷還疼嗎?」邵承關心了一句,這句關心看起來是無意的。
邢越卻愣了一下,在此情況下,邵承每一句關心他都會重視,他心裡聽到這話高興,又不敢太表露在臉上,斟酌著說:「不疼了,我沒事。」
邵承收回目光,看了看說:「那走吧。」出了警局,二人漫步在街道上。
藥還沒買,兩個人一時間都忘了,邢越嘗試去牽邵承的手,好幾次他們手背相碰,這一個在兩人之間不算親密的動作,在今天已經變得格外心癢,邢越倒不怕張牙舞爪的邵承,他最怕邵承平和的模樣,因為這些天以來,他每次做出什麼重大決定時,都是這樣平和的狀態。
邢越還是沒敢草率。
就這樣一直走著,邵承忽然停下來,抬頭說:「我想去寺廟。」
邢越停下,不解道:「寺廟?」
邵承看了看:「能去嗎?」
邢越迅速反應過來,點頭說:「可以啊,我查一下,稍等。」
邵承在原地等著,街上人來人往的,每個人臉上的神情各有不同,從警局裡出來以後,他們就沿著這條路一直走,邵承雙手插著口袋,靠在一邊等著,這兒地方兩個人都很生,認不清路,去哪兒都要靠度娘。
邢越查了會,打了車,他們從警局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