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頭髮上是洗髮露的香氣,他背對著邢越睡,邢越從身後抱著他,脊背貼胸膛,這姿勢還算是舒服,兩個人的呼吸都很平穩,邵承在看手機,邢越在頸後聞他的腺體。
「周慕又發了什麼?」邵承看了眼朋友圈,「他們的消息我也一直沒回。」
「為什麼不回?」邢越在背後輕聲問,他閉著眼睛聞邵承的體香,那股信息素太過於熟悉,他馬上就來了感覺。
「為什麼要回?跟你鬧脾氣的時候,卡我都打算註銷了。」
「這麼狠心?」邢越說:「這是徹底不想跟我好了。」
邵承滑著手機說:「邢越,我是很喜歡你,但不會毫無理智地去喜歡你,不行的時候我是會放手的,而且很決絕,再喜歡你我也放得下,你以後給我小心點。」
「血的教訓,我知道了。」通過岑嶼這件事,兩人都對彼此的界限有了個明確的了解,邢越是長了記性,「不過你要這麼刪了我我真挺難過的,我會覺得你對我一點留戀也沒有。」
「快刀斬亂麻,如果決心放棄了,那就狠一點,斷乾淨,對我們雙方都好。」
「所以這次你能接納我,算什麼呢?」
「算我不夠決絕吧,」邵承說:「也僅此一次,別試圖挑戰第二回。」
「你叫我我也不敢。」邢越看著邵承的手機,他正在給周慕回復消息,內容映入眼帘,「承承,你那個噩夢還是不能告訴我嗎?」
邵承手上一頓,回眸問:「你還想知道?」
邢越點點頭:「想,你一天不說我就一天會想,能告訴我嗎?」
「其實也沒什麼,」邵承繼續敲打手機,對那個噩夢的懼怕這些天也已經散了,他聊起來語氣是輕鬆的,「夢到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實際上卻在算計我,還把我父親害了,我一個人孤助無援,你說這是不是噩夢?」
「是,但也太惡了,」邢越愧疚道:「是我的問題,我不瞞著你岑嶼的事,你就不會對我失去信任,叫你夢裡都經歷這麼驚悚的事。」
難怪邵承把他踢下床,他沒一把刀砍死自己都算好的了,邢越現在理解邵承當時為什麼不願意告訴他了,這夢也太恐怖,他一個夢中的「施暴者」都感到驚悚。
「夢就是夢,我緩過勁來也就好了,這樣一個內容,我實在不方便跟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