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條件反射似的,這倒是好玩了,邵承興致道:「邢會長,我叫你有事告訴我,沒叫你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告訴我,我也沒懷疑你跟顧雪有什麼,長記性是好事,就是別太敏感。」
邵承站起身,拿起手機說:「走了,回去。」
他到吧檯去抱貓兒,邢越跟著他,顧雪先一步離開,吧檯只剩下陳墨的身影,其他人不知道哪兒去了,邵承也沒問,只讓陳墨轉告別人他們走了。
兩人離開酒吧,沿途去逛街買生活用品,邢越跟顧雪喝了酒,邵承掌著方向盤,那貓兒被丟在後頭,兩個人誰也沒管。
「你父親的事情,能了冤了嗎?今後能不能不那麼頹了?」邵承上車後,提起這件事給邢越帶來的影響。
邢越卻不認:「我現在也沒頹。」
邵承看了眼後視鏡:「你沒頹,就是別人提起的時候你臉色都不大好看,這件事出來以後,在學校里肯定會有人問你的,到時候我希望你管住自己的情緒,大家沒有惡意。」
「你想多了,」邢越說:「他們不敢問我這些事,只有你。」
只有邵承,在還不熟的時候就打聽他這些事,還敢在他面前主動提,他是莽也是真心好奇這事想知道就問了,並沒有考慮到什麼惹邢越不高興,這也是他的問題,但幸好他問了。
「行。」邵承說:「只有我。」
兩個人沿街逛,買了些菜,這還沒停,菜市場裡有個擺攤賣魚的大爺,邵承蹲著看了會,弄了兩條小金魚,等邢越買完菜過來,他也已經把金魚拿下了,附帶一個魚缸。
「怎麼突然要養魚?」邢越給他拿著,邵承低頭琢磨魚糧,大爺給了他一包金魚吃的東西,囑咐著他別餵太多。
「饞你那貓啊,」邵承接回魚缸說:「回家了。」
回到家,邵承把小金魚放在臥室里,那隻貓也被丟到了客廳,他專心致志地搞著小魚缸,家裡就從來沒養過魚,他也不會養,賣魚的大爺說金魚好養,丟點東西進去就成了,水也不用換太勤,他才動了心。
邢越站在他身後,不解風情似的,在邵承興致滿滿地的時候,忽然提醒他一句:「金魚容易死。」
邵承心下咯噔,回頭說:「為什麼?」
「就是容易死,這東西不好養,它還能把自己給撐死,明天早上起來別翻肚皮就算你養成功了。」
「啊?」邵承正要餵糧的手收了回來,「你剛剛在菜市場怎麼不說?」
邢越笑了一聲,接過他手裡的那小包魚糧,有分寸地往魚缸里倒:「我不好意思拆人大爺的台,更重要的是你喜歡,我不想掃興,沒事,我幫你看著點就行了。」
「它還會把自己給撐死?」邵承納悶:「還有這種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