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易感期開始就沒好好地吃過一頓飯,別人的食慾大增,在他這兒完全是相反的情況,他看見什麼都不想吃,這兩天就撿著邢越給貓存的麵包啃了兩塊。
他討厭易感期。
又過了五分鐘,手機響了。
邵承伸手去摸枕頭下的手機,他頭髮壓得散亂,髮絲也翹了起來,看起來總是疲憊到了極點,來電人是小爹,邵承接聽,聲音沙啞地叫了聲:「小爹。」
沈相旬聽出電話里不對勁的嗓音,隔空問他:「你怎麼了?」
邵承咳嗽了兩聲,清理嗓子說:「好好的。」
「照顧好自己,」沈相旬說:「別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這麼大了。」
邵承下巴壓在手臂上,半張臉枕在臂彎里說:「我知道,怎麼了?」
沈相旬說:「你爸去湘江了。」
邵承身上乏,沒什麼勁,他聽句話都費勁,隔了一會說:「來幹嘛?」
沈相旬道:「跑他的生意,順便去看看你們。」
「指我小叔啊?」邵承道:「那確實該看看他了,邵總就沒怎麼來過這兒吧?」
他記得好像一次都沒有?這會是為什麼邵承心里有點數,這麼久了,他總也該表示一下,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弟弟。
沈相旬說:「他第一次去,下午的飛機,你跟邢越要不要去見他自己安排,我就是跟你通個氣。」
「知道了,他能在湘江待多少天?」
「也就兩三天吧,你沒時間嗎?」
「有時間。」邵承跟小爹說明了自己易感期的情況,小爹叫他自己拿主意,掛掉電話後,邵承想,事兒還真喜歡堆著一起來。
他今天沒打算出門的,邵總來湘江的事又比較重要,於是換了衣服,打了抑制劑,邵承就掐著時間出門了。
下午他聯繫到邵總,問他在哪兒,說是剛從小叔家出來,要過來看他,還問邵承要了地址,邵承發了最近的一個,就等著他爸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