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兩日的作息有點亂,什麼時候睡完全取決於他的身體狀態。
夜裡不知道幾點,他被腦門上的溫熱弄醒,他渾身開始發燙,邵承睜開眼,恍惚間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他看到了昏暗光線里的人影,他抬手,摸到額上的毛巾。
已經被自己的體溫弄得滾燙。
「邢越?」他叫了一聲,他的背影那麼高挑,那麼健碩,他絕對不會認錯,只見對方回過頭,邢越陰沉著臉。
邵承抓著毛巾,手肘撐著床鋪,支起身子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邢越走到床鋪邊,拿過他手裡的毛巾,摸到一手的濕熱,他擰眉掐邵承的臉質問:「什麼都不跟我說是不是?」
他語氣沉得厲害,邵承卻一點兒也不慫他,而是反問:「你不還是知道了?」
邢越掐著他的皮膚,他知道邵承易感期的日期,邵承沒告訴他,就是知道他一定會回來,不過早晚而已。
「你又提前了兩天,」邢越說:「虧我還覺得自己提早回來,能正好趕上你易感期。」
邵承在黑暗裡笑,房間裡只點了床頭的夜燈,邢越怕干擾他睡覺,動靜小,也不敢開頭頂刺眼的燈,但邵承還是被熱醒了。
「沒關係啊,」邵承的胳膊纏上他的脖子,說:「等待比見面更有期待感。」
邢越俯身,唇貼著他的額頭,手指也插進邵承的髮絲里,熱汗淋漓的,他的alpha很糟糕。
「你還走嗎?」邵承的唇壓在邢越的喉結,他聞著讓他血液沸騰的龍舌蘭。
「你覺得我還走得掉嗎?」邢越揉他的耳朵,一下輕一下重,喘息聲在夜色里亂。
「那就陪著我,反正你也沒什麼出息,見了我就搭帳篷,到底誰在易感期?」
邢越不否認,不否認邵承對他的質疑,一周沒見,他都算是很有毅力。
「沒什麼用。」邵承忽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