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一定要去堵住別人的嘴?我自己有我自己的計劃,能力不是更重要嗎?一定要跑這趟國外才行嗎?」
「不是國外不國外的問題,你自己也說了,這個機會不是人人都有的,人家看到了你的能力,給你提供機會,如果你不去,你就是在打人家的臉,你現在只是學習階段邢越,你需要這些機會成就自己,向公司表明態度。」
「其他機會我會抓住的,這個不行,」邢越說:「你跟我從北京回來,折騰了這麼大一圈,最後我卻要把你自己留在湘江,我跑去國外深造去了,開什麼玩笑。」
「我不在乎,在理想面前這些不算什麼,一年兩年三年我都可以等,分別而已又不是沒有過,你沒有我之前怎麼過的?你就把這兩年當做認識我之前,忘了我這個人,好好地專心地去給我學習,你還要給我更好的生活呢,你都不願意耐下性子去提供能力你怎麼給我?」
「這跟我給你更好的生活沒有任何關係,跟我提升能力也沒有關係,我不需要更好的學校來提升自己,社會就是一所大學,世藍有精英,高材生,我會跟著他們耐心地學,直至完全掌握未來業務。」
「沒錯,你有這個能力,我也知道你能做到,但是畢業院校是你以後的一張王牌,你第一張就要打出讓別人閉嘴的牌,將來競爭的時候才有優勢,才能說服眾人……」
「我不會過去的,你不要白費口舌。」
「邢越!」邵承火大地吼了一聲,兩個人的爭執嚇到了客廳里的貓,邢越一直是理智的,是最能看清楚一件事本質的,邵承說的這些他不是不懂,而他明明懂,卻偏偏不願意這麼做。
兩個人誰也不讓步,這件事沒有定論,邵承在他身上看到了執拗,他對邢越處理這件事的結果很不滿,一時又無法說服他,他就看著他犯清醒的糊塗,犯將來會後悔的糊塗,惱火到想用一盆水澆醒他,對視的目光是堅決的,最終邵承只有摔門而出。
以叫停這場紛爭。
等他走了以後,邢越留在原地沉默了許久,房間裡的窗簾飄動中,在地板上投出落寞的身影。
邵承不知道去哪兒,出門以後,順著街道走,冬季悄然來臨,他在湘江待了許久,熟悉了這裡的一草一木,和邢越待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他們每天都過得很有期待感,都說熱戀是有期限的,這麼久過去,新鮮感還沒散,每天都像熱戀似的,狂熱地愛著彼此的一切。
在初次碰面的時候,誰也沒想過那麼不對付的兩個人,會成為彼此未來的動力,沒有彼此的日子寡淡無味,針鋒也好,擁抱也好,有了對方以後,日子精彩紛呈了起來,平淡的瑣事也能被兩人經營出花兒來,靠的就是那一份心動。
邵承來到了邢越曾帶他來過的公園,靜靜地坐在湖水邊,那條長椅橫在湖邊,白天有許多人,恰逢今天是周末,大家都出來散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