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處荒無人煙的宅子,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對著一個小罈子,嘴裡默默念著什麼。
他旁邊一個男人問道:「師傅,這個真的是情蠱嗎?」
那人道:「怎麼可能,偏偏陸河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子就可以了,你也信這個?」
「那這是什麼?萬一沒有效果,那陸河以後就不會相信了,還怎麼合作?」
「這是為師養了很多年的血蠱,只要能夠進去墨臨淵的眉心,就能控制對方,讓他言聽計從。這蠱初步接觸就能執行簡單直接的指令,比如說對陸河有好感。以後等到操控了墨臨淵之後,讓他喜歡陸河還不是輕而易舉?這蠱我花費了很多年時間,花了無數藥材和蠱蟲毒物,才培養出來。原本想要用在路家主身上,沒想想到現在用在墨臨淵身上。不過,墨家確實比陸家要好太多......」
「可是,師傅,你為什麼這麼幫陸河?」
「閉嘴,不該問的,你別問。」
男子低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是,師傅。」
被叫師傅的人繼續驅使罈子裡面的另外一隻蠱蟲,血蠱為一對,可是通過驅使母蠱達到驅使公蠱的目的。和一般的子母蠱不同,這兩隻蠱蟲是一對兒,正常來說應該是公母才對,而這對竟然都是公的。當初他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發現效果一樣,他就沒有過多在意,反正他需要的是結果而已。
現在他就驅使其中一隻蠱蟲,讓另外一隻蠱蟲趁著墨臨淵熟睡,鑽進對方的眉心,然後這墨家家主就能聽從他話了。這樣的話,小河就能得到他想要的幸福。
想到這裡,他加快驅使速度,罈子裡面的蠱蟲也慢慢發出若有若無的聲音,還傳出了爪子摩擦坪底的沙沙聲。
墨家。
白貓崽子眉心的那隻紅色蟲子像是收到什麼信號似的,開始暴躁不安起來,渾身的爪子都在張牙舞爪的動,然後猛地陷進光滑的毛髮裡面,想要扎進去。
白貓崽子脖子上面青光一閃,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那青色的吊墜裡面遊走,一層薄薄的青光慢慢散發。那隻血色的蟲子像是察覺到什麼,越發焦躁不安。它一低頭,無視青光,猛地扎進去,肢體跟著一縮一縮的,似乎像是在極力鑽進去。這時候青光也跟著濃郁了不少,包圍一人一貓。
另外一邊,罈子裡面那血蠱傳來的焦慮不安和不得其法讓這人眉頭緊皺,血蠱怎麼好像受到了阻礙一般?難道有人在阻止血蠱?不可能啊,血蠱也沒有反映有外人的意思?這是怎麼回事?
不行,他一定要成功。這麼想著,他將手伸到嘴裡,狠狠一咬,然後將血滴在罈子之中,一陣血光從罈子裡面傳來,罈子一陣晃動,壇身竟然慢慢出現了裂痕。
「成敗就此一舉了!血蠱,給我侵入墨臨淵的眉心!」
墨家。
白貓崽子眉心的紅色蟲子猛地漲大了一倍,渾身紅的滴血一般,它晃晃了腦袋,高高抬起,像是積累能量一般,然後猛地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