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遵守職業道德,在看見蘇流音對他淡淡的點頭明顯是不想多聊後,他也沒多說什麼,依依不捨的回頭順著她的腰臀瞄了好幾次,才關上門走了。
漂亮的事物總是惹人欣賞的,蘇流音從上初中開始,就經常受到這種注目禮,所以她自己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是門口的車遙見了,摩拳擦掌恨不得把那男人眼珠子挖出來。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怒道,「表姐,你看剛剛他的眼睛往哪兒瞟!我恨不得把他抓起來打一頓。」
這種想法蕭明歌在一開始和蘇流音在一起後就已經有了,每次她們一起走在路上,總會有一些討人厭的眼光追隨著她所愛人的身影,更有一些煩人的蒼蠅,時不時過來打擾她們的約會,在蘇流音入了娛樂圈拍戲開始,這種現象更加嚴重。
好幾次,她們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都會有人過來搭訕,她已經習慣了生氣了,所以就算是怒火把自己燒著了,蘇流音自己都不說什麼,她也只能忍著一句不說,為了體現她良好的涵養,以及維持在愛人心裡的形象,時間久了,她就成了瞎子,看見這些,也當沒有看見。
她想,她在蘇流音眼裡一定是心大到可以在肚子裡開航母的那種人。
怎麼會有人看見愛人被覬覦會沒有反應,她又不是聖人。
蕭明歌吸了一口氣,把心裡的憋悶咽下去,搖頭說,「她自己都不在意這些,你關心有什麼用?」
車遙跺跺腳恨鐵不成鋼的嘆氣,「表姐你是木頭嗎,她不在意,你得在意啊,你不告訴她,她怎麼知道你在乎這些?」
「告訴她又有什麼用?眼睛長在別人身上,還能擋住,不讓他們睜眼嗎?」
「你——」車遙被氣得笑了,她們家裡怎麼會有這麼個不開竅的人啊。「算了算了,以後再說,咱們先進去。」
說完拉住她的手要把她扯進去,蕭明歌掙脫她,「我不進去了,你自己進去吧。」
「表姐你剛剛還挺緊張挺擔心的,真的不進去看看嗎。」
「不用了,我在外面等你們。」蕭明歌沉聲搖頭。
「那好吧。」車遙無奈答應,走進去後,看見蘇流音坐在床尾,雙手張開,溫柔的對蹲在床頭的女孩子道,「依依,我是師姐,蘇師姐,你還記得嗎?過來,你媽媽說你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點東西,好不好?把手裡的東西丟掉,那個會劃傷你的,會出血,很疼的。」
她的聲音像融化後的冰雪一樣,柔和而溫潤,在門外靠門站著的蕭明歌聽著,苦笑一聲,好像自從白依依出事,她就再也沒聽見她這麼和她說過話了。每次她們一見面,只要談到這個,必定吵起來。
她哄了好久,縮在床頭的女孩子才稍微有點反應,把手中的玻璃碎片丟掉,怯生生的抬頭看著她。
被獵人追逐射傷的麋鹿一般,眼神看得蘇流音心裡揪疼,她勉強笑一笑,繼續哄她,「過來,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找師姐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