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玄景十四歲生日那天許的願望便是想養一條白色哈士奇,但玄臻跑遍了全城的寵物店,都沒有找到一條白的。
最後買了一條薩摩耶頂替,不過玄景還是很喜歡那條只活了三個月的小白。
玄景這孩子養啥死啥,養了只藍貓不到兩個月就暴斃身亡,養了兩隻金魚沒活過兩星期就在魚缸里撐著肚皮翻水面躺屍,養了一隻倉鼠不到一周時間被那隻藍貓給吃掉了,養了一隻變色龍,因其變成了和地板同樣的顏色,第二天就一不小心給直接踩扁腦袋。
玄景心灰意冷便決定養植物,養了一盆月季沒活過兩個月便黃葉了,玄景不甘心又從好養活的多肉養起,結果那盆多肉直接被他給澆水澆死了,最後,玄景將希望寄托在一盆仙人掌上,那盆仙人掌還是沒有逃脫厄運......
想起從前的事,玄臻蹲地上低垂著眼睛和腦袋撫摸狗頭,不禁輕笑出聲。
「師尊在笑什麼?」
林修硯的聲音從玄臻耳畔響起,玄臻的笑容凝固,撫摸狗狗的那隻手也僵住了。
「看來,師尊很喜歡這些哈士奇啊。」蹲著的林修硯,伸出手按在玄臻摸狗頭的手背上,隨即他的手順著玄臻的手背往下滑,一直滑到那隻被玄臻寵幸的二哈脖子上,輕輕用勁兒一掐。
或許是下手不重,那二哈頓時瞪大了眼睛,吐著舌頭面相囧囧看向林修硯。
或許是二哈有什麼逗笑的基因,見此林修硯也不禁笑出聲,然後冷不丁丁的開口,「師尊和這隻哈士奇,真像。」
玄臻:「......」這比喻是個什麼鬼。
認識了張獵戶家這六隻特殊的家庭成員,張獵戶的妻子才帶玄臻和林修硯,到了一間屋子。
「兩位仙長,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山里人家條件簡陋,只有這一間客房......就麻煩兩位仙長擠上一擠了。」賢惠善良的女人,覺得自己款待不周到,有些自責。
「不擠。」
玄臻的輕鬆淡然微笑,讓女人心情舒緩了不少,隨即便離去硬是要為兩人張羅晚飯。
或許是為了在這寒冷之地儘量保溫,黑磚和黃泥砌的房牆上只有一扇小小的窗,自那小窗投進一束黃昏的淡光,塵埃在光線內微微蕩漾。
屋子裡有些暗,除了簡陋的柜子桌椅,以及一些羚羊角和動物皮毛做的裝飾品外,只有一架兩米寬的小床,床上掛著黃葛布製造的深黃色帳幔。
床上鋪的被子,也因為天氣的緣故顯得有些陰冷潮濕。
幸好玄臻在儲物戒中,提前準備得有被褥這些生活用品,等林修硯出門一趟回來時,玄臻已經將乾爽柔軟的被褥給換好,將整間屋子布置得無比舒適。
「難道師尊還以為,我們會在這裡久住?」
林修硯提著幾隻灰兔和野雞,迎著風雪走近屋子,看了看煥然一新的房間,面無表情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