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大徒弟怎麼又在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的生氣?
回房間的玄臻,本來想開口問林修硯生氣的原因,畢竟有什麼問題,最好還是當面說出當面商討解決,憋在心裡或任由其發展,都會慢慢積累成更大的問題。
然而,林修硯神色已經恢復正常,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根本看不出前幾分鐘還陰沉著臉生氣的半點痕跡。
玄臻收回來到嘴邊的疑問,帶著這個疑問躺在床上,就在當天晚上,玄臻做了一個噩夢,夢裡面全是林修硯各種生氣的模樣,到最後,黑化的林修硯終於走上了小說中的那條不歸路......
第二天一大早,在林鍇幾人的目送下,林陽帶著媳婦和兒子坐上馬車,車輪骨碌碌的響著,馬車緩緩的駕駛遠去。
林鍇望著三人離開,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嘆息一聲,「龘兒,玄臻真一,阿陽他們去鄱陽城了,我又忙著錢莊的生意,家裡也就沒人了,你們......」
「父親說的是,我和師尊在縉雲城已經待了一個多月,也是時候回西境了。」林修硯直接面無表情的接話,說到這裡一頓,接著他又繼續道,「五天之後的黃昏,我們便啟程回西境。」
林鍇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林修硯的肩膀:「龘兒,你都這麼大了,也過了任性的年紀.....去了西境,改一改你那臭脾氣,認真修煉,好好的聽玄臻真一的話......好好照顧自己。」
這對父子,仿佛在一瞬間達成了什麼默契。
接著,林鍇就去林氏錢莊忙活生意去了,甚至在未來幾天都很少回林府,吃住都在錢莊。
剛步入正軌的林氏錢莊,正是事務繁雜的時候,而且因為修真界有儲物戒指這種東西,靈石根本沒有不方便攜帶這一問題,錢莊的生意並不像想像中那樣好做,林氏錢莊也才將分支開遍中洲,其他四大地區都沒有業務擴展。
玄臻很能理解林鍇的繁忙,不過,這麼拼命實在是太傷身體了,雖然修士不會存在過勞死的情況,但林鍇元嬰修為本來就不穩固,還整天這麼忙碌工作。
玄臻身為一個外人,也不好勸什麼,只好不再想這件事情。
當天下午,林修硯出門去醫谷時,玄臻也準備跟上去,卻被林修硯攔住了。
「不過是餵那蟲子一點血而已,雪椛載著修硯一個人去就好了,這等小事,師尊也跟著去做什麼?」林修硯看著玄臻,緩緩開口道。
玄臻竟無言以對,只好點了點頭,「早點回來。」
目送著林修硯離開,林府除了那些丫鬟小廝,以及時不時經過的門人弟子,就只剩下玄臻一人。
實在是無事可做的玄臻,乾脆就回房間打坐修煉去了,就這麼過了五天,便到了約定的離開時間了。
當天下午,林修硯乘坐雪椛午飯後就去了醫谷,直到下午四五點,都沒有見林修硯回來,玄臻便準備出門去醫谷尋找林修硯,看看徒弟和藥不是師徒究竟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