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目沉思片刻,玄臻真抬起頭認真道:「憤怒會加快人體血液流動,是一種調理身體機能的暫時性應急反應,還會讓人失去理智,身體本能占據上風。
簡而言之,除卻憤怒帶來的身體機能高漲,這個時候人們還會因失去理智約束,在進行暴力行為時使出全力......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聽著玄臻一本正經的解釋,被玄臻這般平靜的看著,林修硯突然感覺有一口老血湧上喉嚨。
「明白了。」
林修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渾身冷颼颼的轉身離開。
玄臻看著林修硯離去的背影,再回憶一下之前林修硯的神色,突然感覺到,大徒弟剛才好像在生氣。
怎麼又在生氣......
玄臻疑惑的摳了摳頭頂,結果不小心摳掉了一根頭髮,為了避免禿頂的風險,玄臻止住了還想摳腦袋的手。
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的玄臻,乾脆將此事拋之腦後,直接去寒冰湖畔的梅林練刀術去了。
「花花,你在做什麼?」
玄臻剛走到湖邊,便看著正拿著一把鐵鍬挖地,整得大汗淋漓的肖花花。
見玄臻過來,肖花花立馬將鐵鍬收回儲物戒指內,用身體擋住身後連接上寒冰湖的大坑,看著玄臻一臉討喜笑容:「師尊啊,你怎麼來了?」
師尊的禁制雖然罩住了湖面,但卻不包括湖底,她挖了三天啊,差一點點她就成功吃到了,嗚嗚嗚,她的寒香魚......
玄臻走上前,看著連接著寒冰湖的積水大坑,以及游到坑裡面的幾條寒香魚,那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嘆息一聲,隨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小罐頭,遞給肖花花。
「師尊,這是什麼?」
肖花花好奇的接過那個罐頭,好奇的將其打開,一股異香撲鼻而來,肖花花頓時就要醉了。
「這是小魚乾,你以後乖乖聽話,還會有很多的。」玄臻伸出手,揉了揉肖花花的頭髮,完全不擔心將小徒弟揉禿。
於是,安分下來的肖花花,美滋滋的抱著小魚乾罐頭跑她的鞦韆上去享受了,玄臻則留在原地,加固寒冰湖的禁制。
第二天,俞蓮洲趕來凌霄峰後,突然聞到一陣異香。
俞蓮洲眼前一亮,順著異香的傳來的方向,踏著梅林小逕到了一處空地,在空地上有一別致的鞦韆架,鞦韆架上坐著一穿著五顏六色裙子的小姑娘......而那異香,則是從小姑娘手中的罐子裡散發出來的。
「這是什麼?」俞蓮洲一個閃身,便來到小姑娘身後,盯著她手中的罐子。
肖花花並沒有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和聲音嚇到,抬了抬頭天真開口道:「小魚乾不知道,師祖爺爺是鄉巴佬嗎?」